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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他送的東西。雖然接了,卻從來沒當一回事,後來有次在辦公室吵鬧,表被他扔到了地上,又順腳踢給了他,劃痕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沒想到那個人之後還是把表收了起來,只是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也許只是忘記了,也許是根本不再需要。
現在手錶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孫澈取下了手上的金錶隨手扔到了一邊,把那塊舊錶戴在手上,光線折射的瞬間,隱隱看到表裡刻著一行字,他走到燈光下抬起手,看到字的那一刻,整個人晃了晃,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不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似乎從那個人不在的那一刻起,什麼都不對了。
他的生活、他的事業、他的感情,一切都像失去了活力。
整個人空蕩蕩的,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他以為他從沒愛過他,他一直以為他不愛他,到現在也是不愛的。
光線下隱隱約約地幾個小字彷彿嘲笑一般立在他的眼前。
1997年,夏至。
那一年陽光正好,穿著白襯衣的少年,靜靜地朝著他微笑。
在齊鬱死後的第五年,孫澈終於決定去為他掃墓。 那天他起得很早,穿了一身整齊的西裝,連領帶也是新買的,整個人看起來很英俊,除了鬢角的白髮,孫澈的樣貌似乎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
他走到花店想買一束花,站在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店裡的小妹笑著問他,是不是要選一束送人,他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小妹給他倒了一杯水,問他想要什麼花,他怔了怔,望著色彩斑斕的花朵有些無所適從,接著又捂嘴咳嗽起來,紙巾上染了一點血跡,他隨意地擰成一團,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裡。
小妹最終給他包了一束鳶尾,他抱著這束花開了很久的車,這是五年來,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他以為會在沿路上想到很多東西,可事實上,他能想起來的,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