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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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白,餓得我實在睡不著,偷偷地爬進自家院子。院子裡找不到吃的,只找到割草的一把刀子。我轉幾個圈後,才仗著膽子用刀子撥外屋的門插棍兒。
門“咣噹”一聲猛地敞開了。父親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我,把我摁在外屋鍋臺邊,抄起個擀麵棍,就朝我的屁股一頓猛揍。
爺爺光著脊樑只穿個褲衩出來,像仇人一樣看著我,對父親說:“狠狠打,看他以後還敢惹禍不?”
我知道錯了,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父親罰,任父親打。儘管那屁股像針扎火燒一樣難耐,我也不吭一聲,把牙咬得嘎嘎直響,讓淚水統統流進自己心裡。也不知是父親打累了,還是看母親為我求饒的面子上,父親終於住了手。我的屁股腫得老大,三天都不敢坐炕。
後來我才知道,何昌榮叫了當門家族的幾個人,帶著何福貴,氣勢洶洶地找到我家,說是福貴讓我打壞了,非要找我算帳不可,在家裡找不到我,就又摔盆又砸鍋的。爺爺和父親知道自家獨門獨戶人少勢單,為孩子打架也不敢跟人折騰。在眾鄉親們的說和下,我家賠了福貴三塊褂子錢,才算了結那場是非。那三塊錢,是我們一家準備集上買米活命的,就那麼幾巴掌讓我打了出去。爺爺能不怨恨,父親能不氣憤,母親能不傷心嗎?
幾位好心的鄉親看我們可憐,湊了幾天的糧食。
那一年秋天,地勢高的西窪北窪鬧個五六成年景,地勢低的東窪南窪顆粒不收。新置的四畝地不但一無所獲,還賠進了幾十斤糧食種子,原來的薄地只收了三兩口袋紅高粱。
母親說缺了柴禾燒同樣可憐。
地裡沒了幹活的人,早已收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