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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老太太用懷疑的目光朝他們張望。

村裡的幾個年輕人搬著東西走在前面,知青們跟著支書走在後面。當時,萬各莊留給曉民印象最深的,不是街兩旁貼得歡迎知識青年插隊落戶的紅紅綠綠的大幅標語,也不是潑過水清掃得乾乾淨淨的街道,而是街中心那棵高大的老槐樹。樹有一摟粗兩房多高,樹枝伸出老遠,看來樹的歷史像村莊一樣悠久。可以想象,長滿濃密的綠葉之後,它就像支撐在萬各莊上空的一把巨傘,夏天替人們遮風擋雨,避暑納涼。它那佈滿裂紋的樹幹,讓人感到它就像一位歷盡滄桑飽經憂患的老人,常年累月站在那裡,俯瞰著每戶的榮辱變遷,誰家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誰家孩子生日孃兒滿月,誰家聘了閨女娶了媳婦,誰省吃儉用過日子,誰吃喝嫖賭敗了家,誰做賊養漢……都會記在它的年輪裡。

萬各莊 三(2)

街兩旁的房屋很擁擠,土坯房幾乎佔了一大半,磚房大多是青磚,新蓋的紅磚房極少,院牆門樓豬圈及廁所大都是坯的。村莊給人的印象可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貧窮。

“請進吧!”洪支書指著一家門口說。

門樓很破落,普普通通的一個農家小院。三間北房的前面是坯的,泥片脫落了,幾乎露出坯縫子,後面和臨街的一面是青磚掛的鬥,前簷的秫秸茬子爛進半尺,下面的磚長了一層白鹼。整個房子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在人世間度過了漫長的歲月。院牆剛用土坯修補過,連層滑秸泥都沒抹,牆角的雞窩早已塌了,豬圈沒了圍牆。院子看來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來了。歡迎!歡迎!”一個女人站在屋門口,用圍裙擦著手熱情地招呼他們。

洪支書給他們介紹說:“這是你們的何大娘,咱們村的‘阿慶嫂’,給你們做飯呢。”

女人看上去有四十七八歲,五官端正,保養很好的臉上沒有多少皺紋,面板滋潤白淨,身上散發出一股雪花膏味,衣服合身整潔,給人的印象是幹練利索。從她的衣著打扮,還有修理的髮型,真讓人想起革命樣板戲《沙家浜》裡的阿慶嫂。

“支書是誇獎我,咱沒法兒跟阿慶嫂比,你們以後喊我何大嬸或何大娘就行。”女人說話非常順耳。

外屋裡滿是熱氣和煙氣,兩蓋簾白麵餃子包好了,擺放在鍋臺上。“阿慶嫂”走在前面,為他們掀起裡屋的布門簾:“請進。”

屋子像是剛剛清理過,用抹布揩過的櫃子還潮乎乎的。炕蓆是新的,地下的迎門桌和櫃是舊的,油漆早已變了顏色,好多地方已碰得坑坑窪窪了。

阿慶嫂提個大茶壺,像陣風似地走了,不一會兒,又提著茶壺回來了,倒了幾碗茶水,一一端到知青們面前。她的服務態度是一流的,滿像個稱職的女招待。

一天的旅途中沒能喝上碗熱茶,曉民確實渴了,水涼了一會兒,端起就喝,可只喝了一口,就咧了嘴,水像藥一樣又鹹又苦的。真讓人不可想象,萬各莊人竟然喝這樣的苦水,生活了一輩又一輩。

玲玲在進村之前就說渴了,可只喝下一小口,就又把水碗放下了。

“兩位女同志住西屋。”支書對知青們吩咐說:“兩位男同志住這東屋。屋裡的傢俱隨便使,隨便用,這些都是咱們大隊的,連房子也是。”

“大隊裡怎麼有這樣的莊稼院?”玲玲問。

曉民看著燻黑的屋頂,往外鑽煙的土炕,糊上塑膠紙的木稜窗戶,心裡也有幾分疑惑。

“這是一位五保戶留下的,”副支書解釋說:“五保戶活著時,大隊裡管吃管喝,死了以後,家產理應歸大隊所有。”

阿慶嫂拎著茶壺,又給張鵬碗裡注了水。張鵬客氣地說:“謝謝您。”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大老遠的來了,照顧好你們,理所當然。今日後半晌,我燒了兩個屋裡的炕,怕你們睡涼了,你們摸摸,炕熱乎著呢。”阿慶嫂掀開炕蓆的一角,讓他們摸,曉民摸摸那土炕,確實燒熱了。

屋裡逐漸黑了下來,阿慶嫂拉著了電燈,然後吩咐另外兩名村幹部:“你們幫我燒燒火。”兩名村幹部隨阿慶嫂走出屋子。

阿慶嫂在當時,給曉民留下極好的印象,短暫的接觸中,讓人感覺到她是村上一位不簡單的人物。

“我回來了。”話音剛落,門簾後挪進一個人來,手裡提個沉甸甸的編織籃子,裡面裝了兩瓶酒和一條煙。他戴頂油漬麻花的綠帽子,上衣胸前粘著粥嘎巴兒,沒有補丁的褲子皺皺巴巴的,看上去有些邋遢,長得不討人喜歡。一進屋就向支書彙報說:“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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