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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出來,外面的空氣讓人覺得熱乎乎的。
“是不是受不了我媽了?”
耕二問道。
“昨天晚上又打電話來說早紀這早紀那的……”
哥哥隆志結婚不到有三個月便面臨著離婚的危機。由於他什麼也不說,大家也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反正現在他被趕出了新家,暫時呆在爸媽那兒。
“也真難為你了。大兒子被趕回家,小兒子又要就業。”
耕二跟爸爸開玩笑說,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淘氣蛋兒。
“沒辦法呀。”
爸爸苦著臉嘆道。
大約同一個時間,透正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已經是九月份了。透沒有接到詩史一個電話。
“我可不是裝孤獨的十來歲的孩子,我不想再一個人孤獨了……”
詩史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
透當時的意思不是讓她一個人過,而是他和詩史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這麼看來,對詩史來說,自己根本就不被計算在內。一想到這裡,透就氣得要死。但奇怪的是,透不是對詩史生氣,而是對自己。
透的枕邊放著七本書,都是詩史喜歡的。
“我們一起生活吧。”
這句話當時是沒經過思考脫口而出的。而現在,對透來說,這已經是個極其現實的方案了。為什麼不能一起生活呢?
透決定鄭重向詩史提出這個問題,他走到陽臺上,外面星空燦爛。只要詩史願意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又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呢。
透已經不能忍受再這樣下去了,是該明確兩個人關係的時候了。
第二天早上天氣晴朗。
雖然僅是女孩兒一種時髦的愛好,但由利的球風還是很犀利的。她不但滿場跑,而且也敢於救球。她的後手球相當有力,打得也遠。特別是她在網前對球的處理,更是嫻熟老道,眼看著球在網前忽忽悠悠過不來似的,但稍一疏忽便被她贏了。
“打得好多了嘛。”
耕二誇獎道。
“我練習很刻苦的。”
由利喘著氣說,看樣子她很開心,
“你真夠壞的,淨往我夠不到的地方打。”
才八點鐘,太陽就已經升起老高了。
“今天就練到這兒?”
耕二徵求由利的意見,
“不行,再來一局。”
由利立刻搖頭表示反對。
耕二就是喜歡由利這種爽快乾脆的性格。
兩個人衝了個澡,在俱樂部的咖啡廳裡吃過早點,耕二又陪由利上街買了運動鞋。之後兩個人就分手了。由利下午要陪朋友去看電影,耕二也有約定,只不過不能告訴由利。耕二認為,能像這樣早上起來打網球,在一天之內陪兩個女人,都是學生才有的特權。
也許是天氣的緣故吧,耕二心情很好。剛才打網球出了一身汗,現在感覺渾身輕鬆。他決定在坐電車去惠比壽和喜美子約會的路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白色的棉布襯衣是詩史給自己買的。
“第一眼就覺得挺適合你的。”
詩史給他的時候說。
透後來跟詩史約會的時候從沒有穿過這件襯衣。因為他覺得穿了這件襯衣去,無異於表示自己希望詩史繼續給自己買。但是今天,透決定穿了這件襯衣去見詩史。因為已經洗過幾次,襯衣穿在身上感覺很舒適。
昨天晚上,透給詩史打了個電話。他實在等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等了。詩史當時正在家裡和淺野一起喝酒,她說上星期一直在外面出差。
“東歐好傢俱真是不少。樣子質樸,價格適中,冬天擺放是最合適不過了。我還發現了很多好東西……”
還是過去的詩史,聽她說話的聲音,好像前段時間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想見你。”
透說道。
“我給你打電話吧。”
片刻沉默之後,詩史回答。
“什麼時候?”
又一次沉默,比剛才時間更長,
“明天晚上的話……”
詩史說,
“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現在,透一直在等詩史的電話,就為了那一個小時。對透來說,時間本身沒有任何意義。即便是三個小時、五個小時、甚至是十個小時又能怎樣,那都是遠遠不夠的。最後詩史還得離開自己,這才是問題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