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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薩伽多波目露兇光,道:“老子先殺光瘟鳥,再超度你們歸西,算不算仁義?”臂膀微抬,正要施展法術。忽然蒙鳩引吭長鳴,翹起尾巴拉出糞便,飄飄蕩蕩灑向番僧。其餘鳥雀群起效仿,或盤旋,或俯衝,飛行中紛紛翹尾拉屎,剎那間“噗哧噗哧”怪音四起,穢氣沖天,鳥屎橫飛,好似打翻了王母娘娘的馬桶,當空下了場瓢潑臭雨。
桃夭夭他們相距較遠,並未被鳥屎淋到。兩名少年既好笑又吃驚,思量這般“屎攻”雖然有趣,又怎能傷敵分毫?兩人定睛觀望,卻見薩伽多波哇哇大叫,站起身伸手抽拔金剛杵,神色驚慌,舉動倉促,似乎對群鳥的糞便十分忌憚。
原來但凡法寶必生靈光,若遇汙穢之物,靈光被汙染則法寶失效,事後縱然清洗乾淨,也須加倍修煉才能令寶物復原。因此高手使用法寶時,必先念誦相應的口訣,以咒語加持法寶,便不怕穢物的玷汙。
如意仙法王生性狂傲,又見許青鉉身負重傷,鬥法時輕敵託大,直接亮出金剛杵和白骨念珠,並未加持真言法咒,結果被抓住破綻攻了個措手不及。蒙鳩與許青鉉靈犀相通,無須主人授意,自會伺機攻敵。
薩伽多波左閃右避,竭力收回金剛杵,但仍有十餘根被鳥糞汙染。法寶失靈無法縮小,兩隻手沒法抱住。如意仙法王手忙腳亂,活像狗熊掰玉米――撿起了這兩根,又滑脫那幾根,“丁零當啷”鐵棍兒滿地星撒。薩伽多波氣極敗壞,罵道:“他媽的,臭鳥,瘟鳥,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汙言穢語滾滾而出。
自來修行者謹守“身口意”三淨,而薩伽多波倒行逆施,修的是“身不淨,口不淨,意不淨”,只重視“皮相潔淨”的邪道。所以他滿嘴穢語,滿腔淫邪,卻十分注重外表衣著的整潔。平常唯恐微塵沾衣,此刻忽而鳥屎淋頭,急切間怎不方寸大亂?
桃陸二人眼瞧薩伽多波狼狽,直樂得手舞足蹈。許青鉉喘息道:“快……趁……快離開此處,回峨嵋請凌波,請她救小孩…”話音漸弱,腦袋一歪昏了過去。先前他呼哨鳥群,耗光了僅存的真氣,至此再也支援不住了。
陸寬用肩膀抵住,撐起他的身體,道:“先給許前輩治傷要緊。咱倆鬥不過妖僧,找了幫手再來救小師兄。”桃夭夭點頭應諾,摟著紅袖的腰,半拖半抱沿河岸疾行。
約莫走出二三十步,河邊亂石支稜,地勢愈漸崎嶇。兩名少年手腳痠軟,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紅袖足尖磕碰石塊,睜眼問道:“唔……跑這麼快,這是要去哪兒啊?”
陸寬喘氣道:“去,去峨嵋山搬救兵。”
紅袖濃情未褪,唇邊眼角盡是媚意,曼聲道:“峨眉山有甚趣味?**苦短,主人哥哥,不如隨我同去洞房耍……”桃夭夭正沒好氣,幾句浪語傳入耳中,滿腹怒火直衝腦門。沒等紅袖說完,抖臂斜肩,“撲通”一下將她扔進溪流中。
小溪兩尺來深,山裡早晨天氣冷,水邊結了層薄冰,落入其中寒冷徹骨。紅袖被冰水激得寒毛倒豎,滿腔慾念化為烏有,“妙喜鈴”邪術就此化解。但這衝擊來得太快,她一時不明所以,抱著胳膊一個勁兒哆嗦。
桃夭夭看她發呆,暗想若非這瘋丫頭胡鬧,自己又怎會連累許前輩受傷?想到這兒怒氣難抑,揮掌扇了她個耳刮子,扳著肩問:“喂!清醒了沒有?”
紅袖定了定神,道:“好,好象還差那麼一點點。”
桃夭夭揚手正要再扇。紅袖抓住他的手腕,道:“我是說你才不清醒哩!幹嘛把我扔到河裡?無緣無故打我耳光,哼,我也給主人清醒清醒!”使勁一拉,桃夭夭栽進水裡。登時水花四濺,撲騰驚呼聲中,夾雜著紅袖嘻嘻哈哈的笑音。
陸寬攙扶許青鉉倚石而坐,有氣沒力的道:“兩……兩位興致真好,你們往後面瞅瞅。到了這步田地,還去什麼峨嵋山哦,咱們去……趕快去投胎算了。”
桃夭夭回頭眺望,只見地面鋪滿鳥屍,空中哀鳴迴響,鳥群亂紛紛的四散潰散。原來那薩伽多波被鳥屎淋急了,索性扔掉金剛杵,運起神通舉臂指天,發出金剛**“陽炎輪”,一氣將蒙鳩盡數燒死。群鳥失去首領登即大亂。“陽炎輪”縱橫長空,直燒得滿天火星飛濺,遍地骨肉焦臭。薩伽多波擊潰鳥群,右手抓起唐多多,大步流星沿河岸追趕。
與此同時,遠處腳步聲急促,一團黃影迅疾馳近。卻是摩尼珠掙脫“縛龍軟絲”,已經趕到小河邊,錫杖敲地“咚咚”作響,聽來令人喪膽驚魂。薩伽多波走到他身旁,兩人並肩朝這邊走來。金輪教兩大護法聯手對敵,歷來所向披靡,步履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