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人眠,好像高小東離我有天地之別。“愛情”真是個了不起的東西,它像磁鐵一樣,幾許的相思,有很多急於要訴說的言語無處傾吐,當愛情在人胸中燃燒的時候,渴望見面念頭如此強烈,每一天的跌宕都會引起一陣焦灼。
我暗暗地好笑自己,記得來家第一天晚上,全家人好奇的,熱情的和我交談,我把農村的風土人情,衣食住行,甚至學鄉下人的土話都搬了出來,人人笑得只差要掉大牙。在笑聲中,我已經得意忘形,不由自主地,管他什麼害羞不害羞,管他什麼莊重不莊重,我是又鬧又笑又說,把我和鄉下“二哥”的事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全家人又驚又牆,又笑又罵。爸爸說我“沒涵養”;媽媽說我“十三點”;爺爺說我“二百五”;只有哥哥說我是“心無城府的,熱情的,坦率的好妹妹。”
哥哥真是高度的評價了我,他將心比心。記得哥哥三年前就談物件了,看得出他們愛得那樣的深沉,那樣的形影不離,又是那樣的“大公無私”。說真的,哥哥算是多面手了,他不但對文學有所研究,而且對愛情也是專業追求,要不是受到他們小倆口舉止的薰染和平常言談的影響,什麼叫“戀愛”呀,什麼叫“愛情”呀,什麼叫“兩廂情願”呀,什麼叫“牛郎織女”呀等等,這些行話我都說不出來。可笑的是,剛上初中那年,有個調皮的男同學指手畫腳地走到我面前:“你能把我說出的一句話顛倒過來。”我藐視著他,不加思索的:“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要快,慢點說。”他得意洋洋的:“一言為定,不過請你吐字要快。”我連連點頭。他說:“你是好像對我說。”我緊接著說:“說我物件好是你。”當我說到最後兩個字“是你”知道壞了,但也來不及收回,使得他們幾個男同學贏得鬨然大笑。頓時我臉上火辣辣的。就從那時起,深知媽媽一貫教導我們女孩那席話的重要性:女孩子要笑不露齒,對人要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與人交往切不可面帶不悅之色,特別是腳要穩,手要穩,近開顏,慢開口還有三處不能給人碰。。。。。。。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多情的太陽從窗裡溜了進來,正好射在我的床頭,就像玩耍的孩子在跳躍。過了一會,我向在廚房裡幹活的媽媽高喊著:
“媽,下午我要下鄉,請你把我需要東西準備好,要不然到時間來不及了。”
()好看的txt電子書
“不要鬼叫,這麼大了,”媽向我房間走來了,到了我的床前,把要拖到地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她那聲音裡還帶著一層意思,“我知道你呢,用繩子都拴不住你,人大心也大了。”
“媽,你……你說什麼呀!”“……”
吃過午飯,我迫不及待地要走,媽媽忙得進而然有序,是我需要的東西都放在堂屋那小桌上的大包裡,準備送我上車。
“不著急,車子多著哩,”爸爸從裡面房間走出來,“乾脆乘二點多鐘的車子下去,到那裡是不會晚的。”
我看著爸皺著眉,滿臉的困惑和憂鬱。此刻,我知道他可能有重要話對我說。不然不會從房間特地出來。在家裡,自從我懂事以來,爸爸是從來不與我們下輩面對面講過話的,無論什麼話都是一提而過,很乎平常常的就說了,當然有時媽會做中轉站。是不是阻止我“戀愛”的事呢,此刻,使我有點不安,媽移視了我們父女倆後,就到廚房裡忙她那一貫“承包”的家務去了。我垂手立在爸爸面前:“爸爸你有什麼事嗎?”
爸順手拿一張快要散架的“太師椅”給我,我接過來與他對坐著,爸從來跟我講話不會擺出如此的架勢,頓時似乎我明白了一點什麼,要講的事是一言難盡的。
他垂眉深思著,顯然臉上的皺紋增添了許多,那長條臉顯得更長。這時他慢騰騰的點燃“飛馬”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慢慢吐出煙霧,凝視著我:
“月圓家上個月底託人丟幾件衣服在這裡,你媽是否放在你包裡?”
“放包裡了,爸爸。”我心裡有底了。
爸爸接著像吸菸比賽似的,連吸了幾口,煙霧簡直包圍了他那慈祥的面孔,蠕動著嘴唇喃喃地說:“月圓家這個年頭既不好過,又不好受啊,她爸爸可憐被連查帶整了一年多,今年上半年又進了牢房,她媽媽前一段時間也被關起來審查,大門用封條封了起來,你是前天去看的吧。”
我點點頭。
他又傾身望了望大門外,大概是怕被別人聽見。此刻他那眉梢與眼底刻上了許多痛楚和憐憫,輕輕地嘆息,聲音很低很低的。“這一家人可憐分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