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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這一席話說服了,平時能說會道的我,此刻成了沒七竅的葫蘆,她贏得一臉忘形的笑。我奈何不得,脫下衣服躲在被裡打岔說:“明天,我回家兩三天就來,你就不必走了,在這裡看門,也正好與志強鞏固發展吧。”
“不回家就不回家,正好公社文藝宣傳隊要我編一個小劇本。”她喃喃的,“回家不要跟我媽媽要錢,因為上次來還跟人家借的,帶點衣服來就行了。”
“知道,知道,快睡覺吧,你不說我也知道,保證把你的事都辦到,都辦好,把你爸爸的未來女婿也告訴你媽媽”……
“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把你舅舅的外甥女婿,也告訴你全家哇。”
她笑得咯咯的。我也被她逗得仰天大笑。雖然睡在床上,但睡意卻離我很遙遠,居然在床上打著噴嚏。愛情反正是有傳染性,我的行蹤被月圓發現了,當然傳染了她。反之,她這幾天和志強的說笑也傳染給我,使我和高小東加深了愛,不但平時到他家,而且下雪這幾天簡直在他家定了戶口;到其他人家沒興趣,走呀走的就走到他家了,真的不由自己。此刻月圓的“揭露”促使我回憶起我們愛情的根源。
記得我第一次身體不佳,王大媽很關心地說:我把赤腳醫生高小東請來,他就住在我們這個生產隊。於是,當他一進來,我趁他不備,深深地注視了他一眼。他的模樣不算漂亮,黝黑的面板裡透著點紅,但臉盤輪廓深淺有致,眼眸很深,像徵著有男子漢氣質。活像我讀初一時玩得要好的同學——張大偉,標標準準是他的再版,那年我才十歲,與他說不上來什麼味道和好處,但我一進學校就想看他,假設他的座位上空
的,我上課就有點不安,腦子始終是“轟轟”的,似乎周圍一切都沒有生機,幾乎連空氣都凍結著我,真有點魂不附身之感。當我見到高小東就不必說了,這大概就叫“一見鍾情”吧。其實,當他未到之前,我覺得既然是個醫生,而且聽大媽說過是一個小夥子。我猜想肯定儀表不凡,缺鼻少眼是不會當醫生的,不過那是幻想中希冀的一個人。一見之下,他的形像和神態是那樣強大活躍。頓時我的心悄悄地告訴我,“就是他”。我們的友誼是在共同理解上發展起來的。他是一人臥倒全家趴下。自從第一次治病以後,他就經常和我來往,不過都是“治病”。在秋播那段時間裡,挖溝整墒使我累得實在吃不消,(當然了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張飛吃豆牙——一盤小菜。而對我們來說孔夫子扛碌碡了),就裝病,不裝病沒有休息,而他是理解我的“病”,不但不笑我,而且還同情我,叫我裝病。他還告訴隊長:素蘭真的病得不輕。因為他是本生產隊人,說話誰都相信。
久而久之,他真的愛上我了。起初,我說他太窮,他卻說“愛情不分窮和富,開花不分樹高低。”有一次我對他說,你不嫌我人小,個頭矮嗎?他卻說:“豬尿泡雖大無斤兩,秤砣雖小壓千斤。”聽了他具有哲理的話,我連連點頭,確實是情理話,純潔的愛情不是建築在金錢與地位上的,也不是建築在完美無缺上的,而是建築在共同理解上的,越是在貧困的環境下越能磨鍊出真實的感情,越貧窮越能考驗愛情的偉大。
憑人的肉眼透視不出一個人的內在。有一次,我到高小東家去玩,無意之中翻到他日記本,上面全寫的愛情詩句,都是他平時向我“進攻”的輿論工具。我問他:是你自己編的嗎?他迴避我那銳利的視線,既瞠目結舌,又吞吞吐吐的解釋:這全都是王志強幾年前告訴我的,我就把它記下了。原來每次見面談話可憐都是死記硬背打的腹稿。我接著又問他:你現在看到王志強為什麼不講話,瞧不起人家。他卻說:我以前和
王志強親如弟兄,不過現在要和他劃清界限,因為他是地主兒子……。聽他那麼一說,我惱火了,嚴肅的對他說:難道王志強剝削過你,壓迫過你嗎?你這種小人之見,非君子之腹,他不是和你一樣,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長在五星紅旗下,我相信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說完我又不乾不淨的罵他一頓,就從那以後.他樣樣依我的,句句聽我的。我們女孩子能找個聽話的心上人,那就是以後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比尋到一尊金菩薩還珍貴。話又扯回頭了,我真看他可憐,無娘無老子,無哥無嫂子,才結成同情基礎上的愛情。
……
我回城度了幾日就想下去。雖然全家人都在熱情招待我;雖然鄰居小姐妹紛紛前來交談;雖然哥哥找來幾本書給我看;雖然準嫂子彈古箏培植我的興趣,但我總覺得沒意思,總覺得缺點精神食糧,只要想到鄉下總是噴嚏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