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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到我們這個家來玩,沒有食物招待就用說話招待。
自從我們踏進王家門,王大媽把我們總照顧得無微不至,當親生女兒似的,有時我們忙得來不及燒飯,她就連拖帶拉的請我們去她家吃。久而久之,我們就隨便了,不請自去。不過月圓吃得很少,她總覺得難為情。
在那幾十天之內,大媽的兒子王志強,一直板著死氣沉沉的臉,邁著像拖鐵鐐似的步伐。偶然見面就點頭擦肩而過,早上起早挑吃水,就順便給我們帶兩擔,但從來沒有在我們這邊停留聊天過。有時我們吃過晚飯沒事到他那邊,只有他媽陪我們東拉西扯。當然,他在人家做工來家很晚,即使他到家也不太喜歡同我們講話,給人一種文縐縐的感覺。氣氛尷尬很了,他就縮排房間裡。私下裡,我總覺得他還是不錯的,儘管他不大理我們,但自從我們進他的家,從來沒有任何反對的表示,從內心裡講他還是討人喜愛的,月圓心裡怎樣評價他的,怎樣研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對我說過這麼一段話:不要低估那個小木匠,我可以用這二十個字來勾勒他,“才華洋溢,思想敏捷,喜怒無常,骨高氣傲,與眾不同。
(四)
四
秋去冬來,那年的天氣真怪,記得在城裡時,好像每隔不長時間,天就雲遮霧罩著,大雨小雨也就相應的浙浙瀝瀝,有時為雨傘就和媽媽胡攪蠻纏要好看的。而我們下鄉已有七、八十天也沒有“正正規規”下過一場雨,沒有停過一天工。而我勞動累很了就裝病,請赤腳醫生來打針服藥,醫生證明後可以休息一兩天,有時還到其他生產隊知青那裡去玩,隊長遇到我無可奈何,記工員翻到出工花名冊直搖頭,但我有一張黃鸝鳥兒的嘴善鳴善叫,用鄉下俗語是“甜哥哥蜜姐姐”騙他們,逗他們。而月圓和社員們一樣幾乎沒有休息過。
剛進十一月,這天,全體社員在公場上把零零亂亂的草垛組合成一個大草垛,儲備餵牛,拉下來的草垛頂與根角分給社員燒鍋。到了中午,東風吹的很緊,碎草和樹葉吹的漫無邊際,每人搬四個草(用胳腋窩夾著,同時手也拎著)被它推得飄飄的。隨著風的穿梳寒流也就襲來,氣溫明顯下降,天好像又低了許多,翻滾的鉛雲密佈整個天空,我猜想可能老天爺這下要為我們創造休息的條件了。
“收工,收工,”隊長凍得鼻涕滴滴的,打著寒噤對大家說,“可能天要下雪了,下午早點來,草垛不堆好是不行的……”他一言未止,社員們“上工如害病,收工如逃命”似的,一溜煙地“四分五竄”了……。
剛吃過中飯就開始下起小雪,東北風颳得很急,雪,就像接到“聖旨”似的下凡了,下得很大很穩,飄飄蕩蕩,大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外邊就成了一片白色世界,連門前零磚碎瓦,陰溝垃圾堆都披上銀裝,彷彿世界的萬物傾刻之間都淨化了,平等了,我們都親切地生活在奇妙靜謐的氛圍之中。真是社員們說的對:下雨下雪就是我們的“禮拜天”。我和月圓享受著老天爺給帶來的“禮拜天”。晚上,我們很早就吃過晚飯,忙完家務就開始安心睡覺了。月圓只管埋頭看書,她什麼時候睡覺的我也迷迷糊糊。
“……奇怪,奇怪,真奇怪,下雨又下雪,還打個大響雷,天上的太陽耀眼,使人不敢凝視它,把我們假日都照跑了”。我嘰嘰咕咕地說著,而月圓揹著我“咯咯”地笑著。我生氣的說:“反正今天天再晴我都不上工,我需要休……”
“。。。。。。哎,快開門,快開門,”突然宏亮的聲音打斷了我,我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哦——原來是我說夢話。於是,我懶洋洋的打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眼睛,一躍而起,連鞋子順倒都沒辨認,啪哩吧啦急步邊跑邊答:“來了!來了!……”把門閂一抽,“唷,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一大早就給我們挑吃水,天又這麼冷。”我說著瞧著王志強,他嘴裡吐著熱氣,那黑黑長長的眉毛上結了一層淡淡的白霜,無數片雪花落在他頭上,成了頭髮斑白的老頭兒 。
“我們是鄰居,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請別關門,我給你們再挑一擔。”他又側身遙望雪野,“這場雪可能要下好幾天,你看鋪天蓋地,俗話說‘久晴必有久陰’。”他說著大踏步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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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點,不要掉在雪窩裡。”我扶著門框很關心地說。
“放心吧,遠處只怕雪與水,近處只怕神與鬼。”他笑哈哈的轉身回答我。
我目送這英俊小夥子消失在雪野之中,他的舉動瀟灑得似乎不帶走一片雪花。魁梧的身材英挺逼人,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