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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重。在他們看來,體育運動能向一個人天生的素質挑戰。能否接受挑戰,不僅反映身體素質的好壞,更反映心理、腦子的承受力。比如說一個人的天生素質只能讓他跑上八百米,但他靠超人的毅力跑上五千米,那麼用人單位僅就這一條就會對他刮目相看。我的小老闆就是這樣一個長跑者。他沒有天生的長腿,可他有天生的毅力,這毅力使他的“短腿”能跑過公司所有的長腿。想想,那些成天在華爾街各大樓裡手執千萬、億萬資產,在交易場上殺進殺出的年輕交易員,他們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力和體力來接受每個人在決策金額時,給公司、給自己帶來的危機或機遇?華爾街那些年輕氣盛的交易員,個個頭髮斑白,而他們的年齡也不過三十到三十五歲!
這樣找工作4
在1992年發瘋找工作的日子,我並不知道上面這些要點,也無人指點,但我決心很大,我敢去撞。我能失掉什麼呢?如果我不去撞,我將失掉機會,道理,不是明擺著?
每天,我買回一大堆報紙,《金融時報》;《紐約時報》,《理財》,《今日美國》,《華爾街日報》,《波士頓環球報》,等等,報上徵人欄的所有金融機構徵人廣告,條件都需要商學院畢業,金融專業或銀行工作經驗至少三年以上,我不灰心,手指翻起了繭,也不喪氣。找到舒利文這家公司在華爾街報紙上登的徵人啟示,是在整整翻了七天的報紙後才發現的。徵人啟示這樣寫到:
公司旨在開闢亞洲市場,誠摯徵求具有下列五項條件的資格人才:(1)商學院畢業;(2)五年銀行或證券交易所工作經驗,特別是香港金融界的工作經驗;(3)有亞洲客戶源;(4)有檔案證明親手處理過的人力資源成功案例;(5)至少會兩種語言,英語和粵語(國語也可以考慮)。
五個條件中,我只有一個:講英語和國語。 接下來關於這份工作的報酬和公司待遇,讓我看得眼花繚亂,心動不止:
“薪水從優,底薪加分紅;醫療保險,包括保牙醫、眼鏡(後面這兩項一般保險都不保,發病的可能性太大,醫療保險就貴)以及生命保險;退養金;工作突出成績顯著者,公司提升機遇不斷。”
更吸引我的一條是工作時間:晚間八點到凌晨兩點。這就是說,整個白天都是我的,既可以和女兒親近――我讀博士的代價,是使我和女兒相處的時間很少,我真擠不出時間和她在一起,她兩個月大時,我還將她送回中國十個月。這樣的工作時間,既可以工作,又可以讀書,讀了近三十年書的我,不管我願意還是不願意,書已成為我生命的原動力,一天不看書心就空,哪怕有時拿著書並沒有看進去,也能起到麻痺心理的作用。我思來想去,決心定了;舒利文這家公司找人去開闢香港亞洲金融人才資源與企業諮詢服務的這份工作,就是我的――我非得到不可!
說幹就幹,我立即開始在電腦上列印我的履歷表。我沒有銀行工作經驗,但我有前後七年的教書經驗。我從在南開大學上研究生時,在經濟系就開授了一門“託福”課,在教託福的同時,我還在天津一家工廠兼職英語教學;我又寫上北大的英語系正式教學工作;華盛頓大學教授過的三門漢語課:我寫得如此詳細,把課的代號101、201、301全都寫上;還有我教過的一百多名美國各界人士――這些人學漢語,有七十多歲的老翁、老太太;也有僅五歲的小孩。洋洋灑灑的三大頁履歷表,把我的底氣寫足了。然而,這正是我犯的第一個大錯,當我後來與我們全球人力資源部的小老闆(Team
Head)米切爾成為“朋友”,一次酒後吐真言,他告訴我他看了我履歷表的前五行,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你不是做畢業論文,你是找工作,找工作不就只需一句話嗎:你們公司這份工作,是專為我設計的!”求職信寫得太長,又不對口,確實煩人,傷人眼,傷人腦子,煩人心!但那天我在電腦上打完自己的“輝煌”履歷表後,可是另外一番感受:心裡美滋滋的,我七年教學(英文、中文全教);加之中西方比較文學博士,儘管與這工作文不對題,我能言善寫,怎能被拒之門外?
信發走了,我左等右等,等了一個星期,天天去查郵箱――我們區的郵遞員每天三點送信,我總在三點以前就等在公寓大門口,沒有公司回信,有好幾次我想驅車前往,直接打上門去,但別人連電話也不願接,會願見我?這期間我共打過六七次電話,但每次公司接線員那甜甜的聲音總是重複同樣的一句話:“We
are still collecting cvs。”(我們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