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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轉過身來。斯特拉頓穿著件無領白襯衫和羊毛運動外套,他臉上滿是得意和自滿。“不錯的一幅,從得到訊息到入手沒多少時間。也許沒有畢加索的那麼轟動,但我又能如何……一個收藏家得填滿他家的牆,即使在不得不被人宰的情況下。”
“很有意思。”艾莉說道。她無法掩藏她對畫本身的欣賞和喜愛。
“還有很多呢……”斯特拉頓拉著她的胳膊,帶她來到一群正在另一面牆前欣賞名畫的人中,那是美國畫家羅森伯格的一幅著名油畫。光那一幅就值一千萬美元。在通往大房間的階梯上,擺著兩個木製畫架,架子上放著兩幅足以令人暈倒的葛雷哥的畫作:她認出來,是他著名的《揭開啟示錄的第五封印信》的素描習作。
全都是大師傑作。
“那個指導你進行藝術收藏的人真是幹得不錯。”艾莉環顧了一圈說。
“很高興你能肯定我的收藏。”斯特拉頓笑了,很陶醉的樣子。“我發現你還穿正式裝來了。來,喝點香檳。這兒肯定有富家或名門子弟會對你從事的職業耳目一新。”
“謝謝,”艾莉有點不屑,“今晚不行。我在工作。”
“工作?”斯特拉頓似乎被逗樂了,“那麼,這點能讓你有別於其他人。讓我猜猜,你認為奈德·凱利這傢伙在這屋裡?”
“凱利……不。”艾莉看著他,“不過我在想厄爾·安森這個名字對你是否意味著什麼?”
“安森?”斯特拉頓聳聳肩,沉思似的深深嘆了口氣,“該意味著什麼嗎?”
“他就是在波士頓和凱利的弟弟一同遇害的那人。結果我發現他是棕櫚灘這一帶的一個小流氓。我還以為對你有所提示呢。”
“為什麼會有提示?”斯特拉頓說著朝房間對面的一張熟悉的面孔點點頭。
“因為他是去波士頓找你那三幅失竊的畫的。”
斯特拉頓朝在房間對面的妻子揮揮手,她穿著一件大概是普拉達的袒肩晚禮服,正在招呼客人。莉絲·斯特拉頓看到艾莉時對她微笑了一下。
“你總是忘記,”斯特拉頓說著,都沒看她一眼,“是四幅。有四幅畫被偷了。你好像總是忽視哥摩。”
“把畫翻過來,在背面寫著什麼沒有?”
“畫現在不在我面前,”我說,“你忘了嗎,我現在在查克餐廳。”
“這可不聰明,凱利先生,”斯特拉頓說,“這麼重要的談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加歇 53(2)
“那上面寫著字,”我說。我知道要透露點好東西。“謹獻給莉絲,永遠愛你的丹尼斯。非常感人,斯特拉頓。真是個大騙子。”
“我可不想聽你的評論,凱利先生。”
“為什麼不?我的評語和畫一起賣給你,同樣價格。”
“這伎倆可不怎麼樣,凱利先生。拿你的買家開涮。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想好要開多少價了嗎?”
“我們定個五百萬美元怎麼樣。”
“五百萬美元?那幅畫賣給哥摩的親媽都要不了三萬塊。”
“五百萬美元,斯特拉頓先生。否則我就交給警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就是你和米奇談好的酬金總額吧?”
斯特拉頓沉默了,並不是因為沉思,而是他氣急敗壞想勒我脖子的那種沉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凱利先生,不過你很幸運。對交回那幅畫的人,我的確有犒賞。不過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在背面還有其他東西,在畫框的右下角。”
我閉上眼睛,試圖記起所有關於那幅畫的資訊。他是對的,在畫框上的確還有東西。我要透露會令我感到卑鄙的東西,好像我背叛了人們,那些我深愛的人們。
“是個數字,”我輕聲對著電話說,“4�3�6�1�0。”
長長的一個停頓。“幹得漂亮,奈德。就看在你是怎麼對付大家包括警察在內的分上,你值得獲得我的褒獎。我今晚要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在礁島酒店。祈願基金,這是莉絲最喜愛的事業之一。我會以我自己的名字開好一個房間。我大概九點離開聚會,怎麼樣?”
“我會去的。”
我掛上電話,胸口撲撲地悶響。我走出餐館的時候,有輛黑顏色的車停在路邊,艾莉和另兩個特工正滿懷希望地看著我。
“已經說定了,”我說,“今晚九點。”
“九點之前我們就得行動。”其中一個特工說。
“或許是九點以後,”我說,“我有要先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