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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南部,對不,奈德?”
“你真以為我認識他,艾莉?”他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來,我有樣東西給你看看。”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從那本藝術圖書上扯下的那一頁。凡·高的《加歇醫生》。
“戴夫還沒來得及親手拿給我看,就遇害了。他沒打算把我供出來。他是想要幫我,艾莉。”奈德無助的眼神就像正在苦苦哀求的孩子,“我別無去處,艾莉。加歇確有其人。你必須幫我找到他。”
“我是聯邦特工,奈德。你還不明白嗎?”她拍拍他的胳膊,“我很為你的弟弟感到遺憾。真的。但是我能幫得上的就是讓你投案自首。”
“我想我們都清楚這有點遲了。”奈德斜靠在走廊欄杆上,“我知道大家都認為我偷了畫。苔絲、戴夫……到處是我的指紋。你想要知道真相嗎,艾莉。現在再也不是澄清我自己的事情了。那個被派去殺害戴夫的傢伙是在找畫。我們都清楚,要是他們把我逮住了,就沒有人會繼續找了。”
“你能不能清醒點,奈德。”艾莉感到滿眼都是痛苦失落的淚水,“我沒法和你並肩作戰。我要為聯邦調查局幹活。”
“清醒點,呃,艾莉?”奈德似乎感到無比失望,“你難道以為我不想每天早上醒來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他後退到走廊邊上,“我到這裡來是個錯誤。”
“奈德,求你,你現在不能這麼出去。”
“你要找出到底是誰設計陷害我們的,艾莉。”
奈德跳下了平臺,艾莉發覺心臟狂跳不止。她不想讓他離開。她該怎麼辦?拿了槍來對峙。她會向他開槍嗎?
加歇 52(2)
他站在地上,朝站在平臺上渾身還溼漉漉的她眨眨眼睛,他的目光落在了衝浪板上。“不錯的板子。是大板?”
“不,”艾莉搖搖頭說,“初級板。”
他點點頭表示認同。救生員,不錯。然後他乘著夜色退身離開。
“奈德!”艾莉喊道。
他轉過身來,他們彼此凝視了片刻。
她聳了聳肩。“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更喜歡你金髮的樣子。”
加歇 53(1)
當丹尼斯和莉絲·斯特拉頓開聚會的時候,總是最顯赫的人物到場,或者至少是那些自認為是最顯赫的人物。
艾莉一進門,就有一個裝束時髦亮眼的招待將一小盤魚子醬夾心烤麵包呈到她面前,接著她就和棕櫚灘藝術圈裡最有名望的人們面對面了,或者他們會告訴你他們是何種人物。在沃思大道擁有一家畫廊的裡德·巴洛領著一位身著紅色低胸禮服的金髮美人走了進來。艾莉還認出了一位在本地擁有最附庸風雅的藏品的白髮貴婦,挽著她的手的是一個只有她一半年紀、膚色健康的小夥子,當她的“活柺杖”。
艾莉在這種地方感到有點不自在。所有的女士都穿著出自著名設計師之手的服裝,佩戴著最奢華款式的珠寶首飾,而她,則穿了件隨便從衣架上拿的黑衣服,開襟羊毛衫圍在肩頭。她身上唯一的裝飾品只有一對祖母留給她的鑽石耳釘,然而在這個房間裡,沒人會注意到。
她穿梭到房子深處。到處都是香檳酒杯的觥籌交錯,大瓶的法國路易王妃水晶香檳,艾莉知道每瓶都要好幾百美元。還有魚子醬——盛在人工冰雕的天鵝託著的一個巨型碗中。一個來自“精彩一版”《棕櫚灘日報》上的一個攝影專欄。的攝影師正忙著叫拍照的女士們提起臀部,伸出大腿,擺出最亮最白的臉蛋。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慈善事業。
艾莉忽然看到了弗恩·勞森,棕櫚灘警局刑偵科的頭兒,他正筆挺地站在人群的角落中,戴著耳塞聽筒。可能他正絞盡腦汁想知道她在這裡幹什麼。沿牆站著至少五個身著晚禮服的肌肉男,手背在身後。斯特拉頓肯定把一半下了班的棕櫚灘警察都僱回家來當保安了。
有一小群人在過道簇擁著走向斯特拉頓的客廳。艾莉走過去一探究竟。
她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她眼前正是一幅法國畫家亨利·馬蒂斯的《靜物與小提琴》,這是他立體主義時期最著名的代表作。艾莉曾經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見過這幅畫。她也聽說這幅畫近幾年裡曾在私人買賣中幾經易手。但是在斯特拉頓家的牆上看到這幅畫,卻讓她怒火中燒。這就是他請她來的原因。這個畜生想要拿這幅畫來刺激她。
“哦,我看到你發現馬蒂斯了,舍特萊夫特工。”一個冷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