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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解那靜謐的國度/ 天鵝在那裡環繞飛翔/ 被金色的鎖鏈束縛在一起/ 時飛時歌/ 國王與王后徘徊在那裡/ 那些歌聲令他們愉悅而絕望/ 時聾時盲/ 伴著智慧/ 徘徊直至時光全部消失/ 我瞭解/ 而那埃赫蒂的田鳧和麻鷸也都瞭解/ 樹枝沒有一根因為冬日的寒風而凋謝/ 樹枝凋謝是因為我給它們講述了我的夢

——威廉·巴特勒·葉芝《樹枝的枯萎》

1

這是在夏城開往皚城的列車上。硬臥車廂。已是清晨六點十五分,天空即將破曉,大多數旅客依舊酣然沉睡,洗手間偶爾傳來沖水聲、牙缸與牙刷的相碰聲以及偶爾凌亂的腳步聲。我坐在窗邊,眺望熹微晨光中逐漸清晰的風景,灰藍色的天空中零零星星地分佈著幾朵蘑菇雲,顯得分外冷清;麥田從眼前閃過,麥穗在風中輕柔地倒伏;遠處是連綿不絕的山巒,呈現出淺淡的黛色。

我整夜未眠,或許只有這個夜晚,才能讓我擁有更充裕的時間回憶剛剛發生的事與剛剛告別的人。我整夜都在寫日記,打著手電筒,睏倦的時候就開啟一聽易拉罐咖啡,就這樣一夜都沒有睡意。此刻空易拉罐已堆滿了大半張桌子。

我的回憶駐足於離開夏城的那夜。月色皎潔,星光燦爛。我在那個淚水滿面的少年前額上輕輕一吻,拿著行李走出門,卻不敢回頭。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揮手作別,於我也是禁忌。我太怕淺澤的目光,那哀怨痴然、令人難以抗拒的目光。我生怕自己會因為這目光而永久地停留在夏城。

可誰看到我在出門之時緊鎖的眉頭。

誰又能理解我因不堪承受離別而匆匆離去的腳步。

我在日記裡寫道,淺澤,思之慾狂。

思之慾狂。

清晨七點三十九分,火車進站。我在下車前喝光了最後一罐咖啡,從行李架上取下自己那隻大大的旅行包,背在肩上。

走出火車站,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遠處高樓林立,空氣汙濁,天空也是灰濛濛的。人們在這座城市中如魚般穿梭,追尋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夢——雖然最終可能會落得一無所獲。

而這就是皚城,十九年來與我息息相關的城。一座城市所賦予人的氣質是特殊的,它終將如四海歸帆般地流淌入我的血液,滲進我的骨骼,以歲月為證,時光為鑑。

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了這個世界,在這裡拿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張“三好”學生的證書,在這裡有了與女生的第一次約會,在這裡完成了自己的高中學業,在這裡與母親共度了十八年富足而幸福的生活。

同樣,也是在這裡,我的母親永遠地離開了我,我親眼見到了她的遺體並作最後的告別,她被火化的那天我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家中拽住自己的頭髮,聲嘶力竭地哭號。

想到這裡,胸腔襲來的巨大疼痛讓我幾乎支撐不住,抬起頭看了看蒼白失態的天空,把漫上眼眶的淚水硬生生地逼了下去。我深知,無論是母親的死亡,還是在夏城獲得的平靜生活,如今都已成為回憶。人不該終日沉湎於回憶的溫床,那很容易令人失去生活目標,一事無成。

可,回憶真的會被自己如此輕易地棄之不顧嗎?

我不知道。

母親生前以我的名義在銀行中存了十萬元錢,這是她在生命的最後全部、也是唯一能為我做的事情了。或許她料定在自己離開人世後,她那不識愁滋味的兒子會一度因為沒有收入來源而陷入窘迫,這些存款可以在他沒有找到工作之前幫他渡過難關,可是她錯了——我根本沒有從存摺中取出哪怕一分錢,只因這是我的母親在這世上所留給我的最後的念想,倘若錢用盡,念想也勢必隨之消失,接踵而至的是將母親遺忘——這是為我所不齒的事。我把存摺放於胸口,似乎依稀可辨母親的體溫。從銀行走出時一陣風吹來,輕易穿透了我的身體。我從不知道夏天的風也可以這樣冷,抑或只是淒涼。生生死死,朝生暮死。天地之大,難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我重新回到曾經住過的家,一幢白色公寓的六樓,一切彷彿都未曾改變。只是傢俱上落滿了一層細膩柔軟的灰塵。我從洗手間接來一盆水,浸入一塊抹布,擦拭家中的桌子、書櫃、床頭、廚房、地板……眼前的一切令我不可自拔地陷入了回憶,面前出現了母親溫柔而令人舒心的笑容,耳畔彷彿響起了她慈愛的呼喚。聲音那麼近,清晰得彷彿就在身後。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一個空無一物的陶罐孤獨地注視著我。那一刻,我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雙手插入頭髮中,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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