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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以清垂下眉眼,並未與老皇帝對視,她擔心對方看出端倪。
老皇帝卻覺得岑以清這副樣子又是與往常一樣敷衍了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父皇時間不多,該說的往日都說過,該教的也都教過,如今,便長話短說吧。”
“父皇往日教誨,兒臣謹記於心,萬不敢忘。”岑以清壓著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幾聲嗚咽,分明是岑燁慟哭之故,岑以清也不免被感染幾分,眉宇間覆上哀傷。
老皇帝對這番回應還是滿意的,哪怕依著往常的經驗,這話裡沒幾分是真,但還是不自覺揚了揚嘴角,“父皇知道燁兒是好的,接下來的話,燁兒要記牢。”
“是。”岑以清點頭應諾,正色道。
“丞相祁念,心思玲瓏,手段狡桀,可用,需得提防一二。”
“太尉秦鍾,剛正不阿,武學兵法上佳,戰事可問,兵權不準,切記。”
“御史大夫謝安,喉舌耳目,可聽,不可盡信,更不可偏聽偏信,叫人矇眼障目。”
“世家,宗親,寒門,制衡為上,打壓為下。你是執棋人,絕非棋子,更非棋盤。”
“外族擾邊,謀定而後動,切勿懲一時之氣,大局為重。”
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恨不得嘔心瀝血,鋪出一條坦途。即便是與老皇帝僅有一面之緣的岑以清,也不免為之動容。
書中的岑燁,完全沒聽嗎?怎麼會落得那個下場?
岑以清沉著眉眼,鄭重道:“父皇,兒臣都記下了。”
老皇帝點了點頭,正欲再說什麼,突然開始猛烈地咳嗽,掩唇的帕子上染了殷紅的血,觸目驚心。
似是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太多時間了,老皇帝朝岑以清擺了擺手示意她站起身,而後看向緊閉的房門,朗聲對門外等候的太監道:“宣。”
沒多久,原本在外殿等候的三個人依次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宰相祁念,岑以清一睜眼見到的那個人。
老皇帝先前特意提過的三位大臣,此刻便都在這裡了。
岑以清沒去看他們,事實上,她尚未完全消化原主此前的記憶,此刻多說多錯,倒不如緘默不言。
這三位大臣,岑燁的記憶裡自然都有,許是因為老皇帝的看重,這三位同樣在岑燁這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