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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偏執警告[穿書]》最快更新 [aishu55.cc]
“殿下……殿下?”
迷迷糊糊當中,岑以清聽到了一個有些尖利的男聲,語氣卻是溫和且飽含憂慮的,她的腦袋此刻有些輕微的刺痛,眼皮也很沉,活像是遭受了什麼酷刑似的。
岑以清的意識漸漸回籠,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緻冰冷的側臉,一身玄色長袍,眉眼低垂著,唇邊抿著一抹鋒銳的冷意。這毫無疑問是一張足夠奪目的面容,但很顯然這不是剛剛出聲的人,性別對不上。
對方好似察覺到了岑以清的視線,在她即將收回目光的前一秒,撩起眼輕睨了過來,長而捲翹的睫毛翩躚起舞,勾起一瞬的豔色,內裡卻是冰冷的,不見絲毫波動。
岑以清莫名心悸,平白生出些茫然來,也不知是因為未知,還是因為對方的冷漠。
對方並未對岑以清那一瞬的呆愣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收回了視線,彷彿剛才得了自己一個眼神的不能引起任何情緒波瀾。
這是一個薄涼到了骨子裡的人。
岑以清的視線越過她,微微揚起,注意力落到了這間屋子上。
冷夜裡本該昏暗的房間被幾盞宮燈點亮,明黃色的帷幔被窗稜外透過來的寒風吹起,龍涎香和藥的味道在空氣中混雜在一起,有些嗆人,這滿屋子的人卻都和沒聞到一樣。
岑以清的腦海中百轉千回,收回視線,斂眸時眼底劃過一抹暗光。情況不明,小心為上。
“殿下您可算醒了,奴才可擔心壞了。”方才出聲的人再度開口,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陛下叫您了,可不能再耽誤時間,您隨我來?”
岑以清站起身,垂眸看了眼自己繡了海水江崖紋的袖口,語氣平穩,“走吧。”
這麼濃重的藥味兒,香料都掩蓋不了,病重的恐怕就是要見她的這位皇帝。
岑以清剛一邁步,大量的記憶突然湧進她的腦海,頓時頭暈目眩,好懸沒把她再次弄倒,身子微晃了一下,被一隻手扶了一把,才算穩住身形。
但岑以清根本無暇去關注幫了自己一把的是誰,她腦子渾渾噩噩的,只憑借本能跟著前方的人走,等到那位太監推開了內室的門,方才從腦海中的黏膩感中掙脫出來。
岑以清此刻總算是知曉了自己眼下的處境,她穿到了一本小說裡,要命的是,她的身份是一個與她同名的炮灰配角,死期已定的那種,更要命的是,這本小說她沒有看完,她看到一半得知小說爛尾太監,便直接棄文了。
早知有穿書的一天,她怎麼也得全文背誦。
這個國家,名曰桓。故事的一開始,便是先帝病故,新帝繼位。岑以清便是這個即將登基的新帝,關鍵的是,這位新帝就是一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草包,無才不說,還偏聽偏信,皇儲時軟弱怕事,登基後反彈了似的,暴戾嗜殺,好好的江山都被作沒了。
故事的主角,是流落民間的二皇子,不知是皇帝哪次微服私訪留下的血脈,總之,他在新帝的□□下站了出來,一舉推翻新帝。至於後面的內容……嗯……岑以清沒看。
那麼,新帝是怎麼死的呢?
岑以清還真知道,那位權傾朝野的宰相,在叛軍逼宮的時候,一刀了結了她。
岑以清只看到之後宰相一把火燒了皇宮,便沒有再繼續看下去了。
宰相祁念,她見過了,剛剛那個人,年輕、強勢,手段讓人膽寒,威名赫赫。
岑以清腳步邁進內室的時候,聽到了皇帝的聲音,彷彿精神很好的樣子。迴光返照,岑以清心下一沉,唇線瞬時緊繃。
“燁兒。”皇帝溫聲喚人,表情格外慈愛,眉眼間都是憐惜,“到父皇這兒來。”
岑以清,字燁。燁,盛也,從日,從火,從華。
岑以清緩步走過去,蹲身,輕扶在皇帝塌前,神情有些凝重,這位皇帝,待岑燁自然是好的,她此刻有了對方的記憶,不免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就像是自己經歷過一遍一樣。
她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啞得不像話,“父皇……”
“燁兒,別讓父皇擔心。”老皇帝面容嚴肅,輕撫過岑以清發頂的手卻溫柔得很,“父皇知道你有孝心,可你也該知道,岑以清,岑燁,不只是父皇的燁兒,還是天下人的儲君。”
這話是在說岑燁先前哭暈過去的事情,她表現得太軟弱了,哪怕哀思過盛,也不是個合格的儲君該有的樣子。
“兒臣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