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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收入的包收者對懲罰企圖逃稅者的法律,決不會覺得過於苛刻。納稅者不是他們的人民,他們自無所用其憐恤,並且,納稅者即普遍破產,如發生於包收滿期的次日,他們的利益,亦不會受大影響。在國家萬分吃緊,君主對其收人的足數收到定是非常關心的時候,賦稅包收者很少不乘機大訴其苦,說法律知不較現行加厲,付出平常的包額,也將無法辦到。在此國家緊急關頭,他們是有求必應的;所以,這包收稅法,就一天苛酷一天。最慘忍的稅法,常常見於公家收入大部分採用包收制的國家;而最溫和的稅法,則常常見於君主直接監督徵收的國家。君主雖再愚闇,對於人民的憐憫心情,也一定遠過於包稅人。他知道,王室恆久的偉大,依存於其人民的繁榮;他決不會為一時之利而破壞這繁榮。在賦稅包收者,情形就兩樣了;他的昌盛,常常是人民沒落的結果,而不是人民繁榮的結果。
包稅者,提供了一定金額,有時不但取得一種賦稅的權利,而且取得對幹課稅品的獨佔權利。在法國,菸草稅及鹽稅,就是以這種方法徵收的。在此場合,包徵者不僅向人民課取了一個過度的利潤,而且課取了兩個過度的利潤,即包稅者的利潤,和獨佔者的更大利潤。菸草為一種奢侈品,買與不買,人民尚得自由。但鹽為必需品,各個人是不能不向包稅者購買一定分量的;因為這一定分量,他如不向包稅者購買,就會被認為是從走私者那裡購買的。對這兩商品所課的稅,都異常繁重。其結果,走私的誘惑,簡直不可抵抗;但同時由於法律的嚴酷,包稅者所用人員的提防,受到誘惑的人,幾乎可肯定總有破產的日子。鹽及菸草的走私,每年使數百人坐牢,此外,被送上絞架的人數也很可觀。然而稅由這種方法徵收,對政府可提供很大的收入。1767年,菸草包額為二千三百五十四萬一千二百七十八利弗,鹽包額為三千六百四十九萬二千四百零四利弗。此兩項包徵,自1768年起,更約定繼續六年。著重君主收入而輕視民膏民脂的人,恐怕都贊同這種徵稅方法。因此,在許多其他國家,特別是在奧地利及普魯士領土內,在義大利大部分小國,對於鹽及菸草,都設立了同種的賦稅與獨佔。
在法國,國王實際收入的大部分,來自八個源泉,即貢稅、人頭稅、二十取一的稅、鹽稅、國產稅、關稅、官有財產及菸草包徵。最後五者,各省大抵都採用包徵制,而前三者,則各地都置於政府直接監督及指導之下,由稅務機關征收。就取自人民的數額的比例說,前三者實際歸入國庫的,要比後五者為多;後五者管理上更為虛糜濫費,那是世所周知的。
現在法國的財政狀態,似乎可以進行三項極顯明的改革。第一,撤廢貢稅及人頭稅,增加二十分取一的稅,使其附加收入,等於前兩者的金額,這樣,國王的收入,便得儲存;徵收費用,可以大減;貢稅及人頭稅所加於下層階級人民的煩累,會全然得到阻止,而且大部分上層階級的負擔,也不至比現在更重。前面說過,二十分取一的稅,差不多與英格蘭所謂土地稅相類似。貢稅的負擔,最終要落在土地所有者身上,那是一股所承認的;人頭稅的大部分,乃按照貢稅每鎊若干的比率,課子貢稅的納稅者,所以此稅大部分的最後支付,也是由同一階級人民負擔。因此,二十分取一的稅,即使按照貢稅及人頭稅兩稅所提供的稅額增加,上層階級的負擔,仍不致以此加重。不過,因現在貢稅課於各個人的所有地及租戶不很公平的緣故,一經改革,許多個人,就不免要加重負擔。所以,現在享有特惠者的利害關係及由此利害關係出發的反對,恐怕就是最能阻止此改革及其他相類似的改革的障礙。第二,劃一法國各地的鹽稅、國產稅、關稅、菸草稅,即劃—一切關稅,一切消費稅,這樣,這些稅的徵收費用,便可遠較今日為少,並且,法國的國內商業,亦得與英國國內商業同樣自由。第三,把這一切稅,全部歸由政府直接監督指導的稅務機關征收,這一來,包稅者的過度利潤,就加入國家收入中。可是,與上述第一種改革計劃同樣,由個人私利出發的反對,亦很夠阻止這最後二種改革計劃的實現。
法國的課稅制度,在一切方面,似乎都比英國為劣。英國每年從八百萬以下的人民,徵取一千萬鎊稅款,絕未聞有什麼階級受到壓迫。據埃克斯皮利神父蒐集的材料,及《穀物法與穀物貿易論》著者的觀察,法國包括洛林及巴爾在內,人口約共二千三百萬乃至二千四百萬,這個數目,將近有英國人口三倍之多。法國的土壤及氣候,是優於英國的。法國土地的改良及耕作,是遠在英國之先的,所以凡屬需要長久歲月來建造和累積的一切事物,例如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