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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顫動著,纖細的身體窩在被子裡,扁扁的一層,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這裡躺著一個人。只胸口微微的起伏著,表明她此刻心情的激憤。
陸緒平就這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女孩子,靜靜地想著心思,房間的空氣裡流動著消毒水的味道,卻讓他覺得這一切安靜而美好。
這一刻,他願意放下身上所揹負的所有世俗的東西,守著這份美好到永遠。
他覺得她那個未婚夫是個傻子,守著這樣一份美好卻不懂珍惜,卻寧肯和那個什麼主持人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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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柯景州走進病房,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時,這才明白自己被老首長陳伯康點名到京城述職的真正目的。
柯凝歡咋一看到父親也是吃了一驚,她完全沒有預料到僅隔了一天父親就來到自己面前,竟如同在夢中般不真實。
她已經有快一年的時間沒有看到父親了,一身將官夏常服穿在身上也沒有了往日的嚴肅,現在看起來竟然蒼老了許多。
柯景州在女兒的床前坐下,大手輕輕地撫上了女兒的額頭,忽然就眼眶溼潤。
“爸,您怎麼來了?”柯凝歡輕輕地問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仿若受了許多委屈的小孩子。
自從父親帶著繼母去了N市,她幾乎就沒有在他面前流過淚,住校時生活清苦,她那麼想家,特別是節假日的時候,就格外地想爸爸,也想媽媽,卻一聲不吭地咬著牙呆在宿舍看書學習,從來不流一滴眼淚,可是隻有現在,她才覺得自己也會哭,也需要父親把自己抱在懷裡拍著,寵溺地哄她。
“我來開會,你陳伯伯說帶我來看個人,我也不知道你受傷了。”柯景州內疚地說。
這個女兒對他的再婚有心結,他不是不知道的,但她從來不說,也沒有公開反對,再加上她對自己親生母親的死,仍是有怨言,父女倆個便是生疏了這些年。
握住了女兒的手,他才發現女兒瘦的厲害,一雙枯瘦的手,纖細的只剩下了一把骨頭;一張巴掌臉,沒有了原來的圓潤和粉嫩,蒼白的厲害;一雙剪水般的眸子深深地陷在眼窩裡,越發顯的大了。
柯凝歡握住了爸爸的大手,只覺得心情也好了許多:“爸,我沒事的。”她寬穩著父親。
柯景州當然知道女兒是做什麼的,受的又是槍傷,做為職業軍人,他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問的,他只是問了問女兒的傷勢,治療的情況。
柯凝歡自己也說不明白她受傷的具體情況,便也只好學著昨天小護士的話,說傷到了韌帶,暫時活動受限,進行復健治療後會好的。
雖然柯凝歡輕描淡寫,但直覺已經讓柯景州知道事件的嚴重性。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把女兒扔在了A市,看著女兒那燦爛的笑臉,他竟然覺得女兒的笑比哭還讓他難過。
他緊緊的握著女兒的小手,用自己的大手輕輕地摸著女兒的頭髮,像小時候常常做的那樣,眼裡滿是寵溺。
此刻他那麼想把她抱在懷裡,像小時候一樣,告訴她疼就哭出來,累了就休息,不要這樣勉強自己。
他不是不知道女兒身上那股堅忍,比她的母親更甚。
即使她心裡那般不贊成他再婚,但是為了他,她都不多說一個字,只是很平靜的說,為了給他和阿姨一個空間,她要去住校。
在他想起來,仍是心裡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他的女兒啊,他前妻留下的唯一骨血,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
16。抗拒
在病房的外間小客廳,柯景州的老首長陳伯康正在和陸緒平說話。
“陳伯伯,謝謝您。”
陸緒平處事一向低調,他知道女孩子這時候最脆弱。柯凝歡連著幾天高燒,又噩夢連連,一定是想念父親了,自己不便直接出面,只好求了這位世伯動用權利召柯景州來京述職。
陳伯康將軍和自己的舅舅是多年的老戰友,陳家老三陳晉南又是自己發小,這關係不用多說,立刻就找了個理由打電話把柯景州召到京城。
陳伯康見到了柯景州,工作上的談話只用了五分鐘,然後便不由分說拉了他出來,說請他陪著看望一個人,結果司機一路竟送了他們到這裡來,見到了他日夜掛念著的女兒柯凝歡。
其實,陳伯康雖然在京城任職,但他是從Z省調任來的,時任軍區司令員,當然風聞周雲華在Z省出了點事兒,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