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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
想到此,王珂立刻高聲喊道:“來人!備馬!”
並非是他不相信崔淵,只是,任何一個男子怕是都無法忍受這等屈辱罷。且他也希望自己這回能夠做些什麼,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只能憋屈地讓自己一忍再忍。
坐在薰風閣裡的王玫,並不知道自己方才又被那個人渣算計了一場。她正啟開信封,讀王十七娘遣人送給她的信。她們前兩日才剛見過面,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必定不會急著送信給她。
果然,信中提到了最近她的舅母蕭夫人又熱心地說起了一位“青年才俊”。據說年少時便高中了狀頭,如今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經是頗得聖眷的校書郎了。只是,這一位青年才俊也是喪妻的鰥夫。她自然對鰥夫毫無興趣,也不喜這種少年得志,剛喪妻便想著續娶的薄情之人。但蕭夫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去見一見那男子的母親。她百般無奈,正想方設法引起那些個表姊妹的注意,讓真正感興趣的人替了她去。
王玫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她所描述的這位男子的經歷似曾相識。少年得志、高中狀頭、剛喪妻,這不就是人渣元十九麼?!
於是,她立刻回了信,百般強調此人卑劣之極,又瘋狂又偏執,萬萬不可嫁他。哪個女子嫁了他,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警告完之後,她懸筆停了一會,終究仍是不想提這人渣先前糾纏她一事,只能草草說此人曾與王珂相識,也便住了筆。
作者有話要說:函使,是納徵下聘的時候押送男方婚書的兩個大唐帥哥,很拉風的~~
至於元渣渣送的那幅畫,詩出自詩經《鄭風·褰裳》,本意是少女對情郎的話,大家感受下就知道他在加倍羞辱玫娘和崔淵了。要真是不熟悉玫孃的男人,恐怕忍不下這口氣馬上就會退親外加把王家踩了又踩了。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豈無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豈無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譯文:
你要是愛我思念我,就提起衣裳趟過溱河。你要是不思念我,難道就沒有人喜歡我?輕狂的小子呀,狂妄又笨拙!
你要是愛我思念我,就提起衣裳趟過洧河。你要是不思念我,難道就沒有男子喜歡我?輕狂的小子呀,狂妄又笨拙!
——以上譯文來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