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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嘆:“若是不在外院,我還想立在窗外聽一聽他們是如何上課的。”她就像後世許多父母一般,有些好奇小傢伙學習時的表現。當然,以阿實的聰敏伶俐,必定每日都能得到先生的讚許。聽得這些讚許,她恐怕也會與有榮焉罷。
崔淵倒不在意,道:“便是在外院,你想去聽也聽得。”
“再說罷,免得擾了他們上課,倒是不合適了。”王玫道,又問,“教他們的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我從族中尋來的一個少年郎,品學兼優。其兄明經出身,已經出仕。他大約想考進士,不急著貢舉,我便請他過來了。昨天他也是儐相之一,你應該見過。”崔淵回道,“他排行十二,名喚崔沛。因是族弟,見了他只須喚十二郎便是。”
王玫記下來,心裡想著須得給這位族弟送些筆墨紙硯等物,儘儘心意才好。
兩人回到點睛堂時,青廬已經拆了,僕從們正在歸置東西,稍有些忙亂。不過,王玫瞧來瞧去,許多都是熟悉的面孔,卻是自己帶來的陪嫁僕從。她細細一想,囑咐了丹娘幾句,丹娘便頷首退下去了。
崔淵將她帶到佈置一新的正房裡。這正房用屏風與帳幔隔成了三間,每一間都十分軒闊寬敞。當中一間靠著北牆邊擺了張長榻,後頭支著一扇寫著草書的屏風。屏風旁是放置了各類金玉木擺件的博古架,博古架前又有雙陸局、棋局,以及方榻等物。長榻前頭又有幾張月牙凳、圓墩等。左邊一間是他們的臥室,裡頭放著張掛著百子灑金帳的箱形大床,床前是一扇繪著杏林春色的六折屏風,靠牆立著高低櫃子,裡頭收著他們當季的衣裳、飾物。右邊一間則放著書櫃、翹頭書案、琴案等物,瞧起來似是專門給她佈置的書房。
“這屏風上的書畫,都是你的大作罷。”王玫笑道。臥室裡是花鳥屏風,書房裡是山水屏風,中間則是書法屏風,瞧起來十分賞心悅目。不過,山水、花鳥、人物三科,他皆已涉足,且從她的角度來看,樣樣都不差,怎麼偏偏不見人物屏風?
“不錯,每過一季便換幾扇。”崔淵頷首道,又彷彿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如今我畫的人物也不過是你和阿實兩個而已。阿實便罷了,你,我卻是不想讓旁人瞧見的。”
王玫嫣然一笑,道:“既然你不願,便罷了。不過,我倒是想瞧瞧,你還繪了我哪些模樣。”說著,她又吩咐青娘、春娘、夏娘將她箱籠裡那幾幅畫掛出來。好不容能讓那幾封“情書”重見天日,她自然希望每天都能光明正大地欣賞。
於是,崔淵便又帶她去了書房。他書房裡亂得很,研漂的顏料放得四處都是,王玫格外小心地繞開,終於瞧見他畫的厚厚一疊白描像。翻看完之後,她又是歡喜又是感動,趁著侍婢們都在外頭,主動地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這才出了書房,又信步走向正房旁邊的耳房。
“我不喜旁人入書房,你與阿實卻是無妨。”崔淵道,推開右耳房,“這裡便當作浴室,免得閒雜人等出入正房。”這耳房裡鋪著青磚,角落裡放著一個奇大無比的浴斛,旁邊還有浴床這樣的坐具。見王玫挪不動步了,他笑著吩咐僕從立刻去備熱水,又道:“右耳房便作臨時的庫房,有什麼急需用的,儘管去裡頭尋便是。綾羅綢緞、銅錢、毛皮、被褥帳幔、四季衣衫,都在裡頭。至於你的嫁妝,都封在後罩房裡。貼身侍婢們也住在那裡。”
東廂房是崔簡的臥房,西廂房便是崔淵的書房,至於中間的小樓正封著,不必問也知是盧氏的舊居。王玫總算是將點睛堂裡裡外外都走了一遍,頷首道:“我知道了。”這個院子比她的薰風閣只大不小,一家三口住著也儘夠了。
“早先也與你說過,若非休沐節假,便不需一家人聚在一起,各自在院中進食便是。”崔淵又道,“我若不忙,咱們三人便一同進食。我若關在書房裡,你與阿實儘管自便,去阿孃的內堂也好,兩人獨自進食也罷,都無妨。”
王玫彎著眉眼,淺淺笑道:“若是不理會你,怕是你也想不起要吃些東西。”
“有你記著便夠了。”崔淵笑著回道。
“廚下離咱們院子是遠是近?若有格外想吃的,可否單獨做?”王玫又問。因新婚後,舅姑可能要嚐嚐新婦的手藝,她還想練上一練。當然,也不須事事由她動手,她只管吩咐並做做樣子便是。但她若是心血來潮,想做些吃食給崔淵、崔簡嚐嚐,也不知方不方便。
崔淵略作思索,便道:“也不遠。你若是想鑽研吃食,不如在院子裡搭個小廚房,權作給我準備宵夜用便是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