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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書、草書,先祖崔瑗的草書等。“阿爺怎麼不寫行書與草書?”
崔淵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若想臨摹我的字,書房中處處都是。不過,你太熟悉我的字了,臨摹過多恐怕容易影響你自己的風骨。習字,須得採諸家之長,方能形成自己的書道。我的字,留待最後再摹也不遲。”
崔簡點點頭,鄭重地將摹本冊子放在檀木盒中收起來。
“四郎,今日還去夾纈工坊?”王玫又問。
崔淵頷首,揉了揉崔簡的腦袋:“如今才只做出《蘭亭序》摹本的雕版,其餘雕版也很該早些準備好。畢竟,離省試也不過五六個月了——而且,也不知那時候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故。聖人見晉王與我如此用心,說不得也能高興一些。”便是晉王欲爭寵,也不必在明面上爭什麼。與四處勾連的魏王相比,踏踏實實地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已經足夠了。明眼人自然能辨認出誰才是更好的選擇。
“光是《蘭亭序》摹本的雕版,做出來便費了十餘日。還有上百份摹本雕版呢,能趕得及麼?”王玫仍有幾分擔憂,“原本我還想著是否能將這些真跡按字型分成不同的冊子。喜好楷書的就臨摹楷書冊子便是了,喜好行書的也不必再另外翻找,你覺得是否可行?”方才崔淵送給崔簡的生辰禮物,足足有數百摺頁,厚厚一冊,攜帶、收藏都不算方便。雖說裝訂符合孩童習字的順序,但若給有不同喜好的人看,卻須得翻來覆去地尋找。
“另外,書冊上最好加一頁目錄,將收錄的名家真跡摹本按順序列出來,更方便查詢。若是便宜,不妨將臨摹者的名字也寫上,也能讓選中的諸位更廣為揚名。”
崔淵雙目微微一動,笑嘆道:“還是九娘想得周到。既然行書已經印了《蘭亭序》,我們便先將行書一冊印出來。如此,時間也寬裕許多,不必再急著趕著。行書中約有八成都是伯染(崔渲)與我摹的,他也能得空去夾纈工坊親自打磨雕版了。”崔渲這位監察御史的公務並不算太多,但畢竟不像校書郎、正字那般清閒。平時抽出些許時間已經十分不易,這幾個月的休沐之日也都貢獻給了摹本一事。
說罷,他又對崔簡道:“阿實,今日你和二郎都放一日假,跟著九娘去東市走一走也好。”
“阿爺去忙罷。”崔簡回道,伸手牽住王玫和王旼,“有母親、二郎陪著我過生辰呢。”能收到生辰禮,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畢竟,前年他們父子倆是在荒郊野外過的生辰。別說生辰禮了,便是吃食都有些慘不忍睹。
於是,一家人去了內堂給鄭夫人問安。接著崔淵就去忙了,王玫則與鄭夫人說了些今日的安排。鄭夫人聽得連連點頭,慈愛地看向孫兒:“你想得十分周到。也幸得你將生辰宴放在了夜裡,不然我到時候就湊不成熱鬧了。阿實,祖母待會兒便須得去外頭飲宴,你跟著母親好好鬆快一日。”
“祖母放心。”崔簡答道。
王玫便向小鄭氏、清平郡主行禮:“煩勞兩位嫂嫂替我侍奉阿家了。”
“安心罷,你都這般請託了,我們必是會替你再多盡一份心。”小鄭氏笑道。清平郡主也彎了彎嘴角:“你將阿家託付給我們,我還想將英娘託付給你呢。與其帶她去飲宴,倒不如讓她跟著阿實、王小二郎去頑耍。”
“二嫂放心。”王玫立即答應了,“我必會將英娘照顧妥當。便是我看顧不到,也還有阿實呢。”
崔簡認真地接道:“我會好好照料妹妹。”
“兒也不想去飲宴。”崔蕙娘忽地道,抬眼望向鄭夫人與小鄭氏,“祖母、阿孃,兒也想留在家中,給阿實慶賀生辰。聽聞四叔母的茶鋪今天開業,也正好去瞧一瞧熱鬧。”
鄭夫人、小鄭氏神情皆微微一變,絲毫不掩飾她們的擔憂之色。本以為去京郊避暑之後,崔蕙孃的心情也能開闊一些,不料她卻彷彿對各種熱鬧的飲宴都失去了興趣。便是昔日的閨中密友下帖子邀她,她也不見多少歡顏。豆蔻年華的少女,心思敏感而多變,且什麼都不願與長輩說,她們也不知該如何開解是好。
“有蕙娘在,二嫂更可放心了。”王玫笑道,把著崔蕙孃的手臂,“阿家、大嫂,便讓蕙娘留下來幫兒罷。”
“去罷。”鄭夫人頷首。
小鄭氏略作猶豫,嘆道:“如此也好。九娘若是忙不過來,蕙娘也可幫襯著些。”
送了她們出門後,王玫便帶著一串小尾巴來到廚下,打算親手做手擀麵。她在後世時吃的壽麵十分簡單,麵條裡臥著兩個雞蛋、一把青菜,寓意能活到上百歲。雖是再簡單不過,但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