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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真定長公主便道:“阿嫂這可是冤枉我了。誰不知道我的性子,一向都只說真話實話的。阿嫂如今只管好好養病便是了,旁的事還有阿兄呢。何況,雉奴(李治)、兕子(晉陽公主)、幼娘(衡山公主)的婚事已經足夠讓阿嫂操勞了。”
她將話題順利地轉到了李治的婚事上來,長孫皇后自是從善如流,讓宮婢們將王玫等人帶下去後,便道:“你們提的三個小娘子,我又問了麗質(長樂公主),果然樣樣都比那祁縣王氏女好些。聽說她們都頗為精通書道,你們這些當姑母的,竟比我這阿孃還更疼雉奴幾分,真讓我羞愧極了。”
真定長公主握住她的手,低聲道:“阿兄阿嫂疼愛雉奴的心,我們也都清楚得很。只是沒有空閒細細挑選,又格外信任姑母罷了。其實,姑母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她將那族孫女視為親孫女,只覺得她樣樣都出色,又認為雉奴一定是個好夫婿,這才動了心思。”
“此事是我對不住姑母,少不得替她那族孫女做個好媒了。”長孫皇后輕輕一嘆,“話說回來,這三個小娘子家世都不錯,卻只能選一個當媳婦。我左挑右選,總覺得哪個都捨不得放了。只恨沒有多生幾個兒子,將她們都聘來做兒媳婦。”
真定長公主禁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阿嫂也是促狹。若是喜愛她們,讓她們當妯娌也使得。我那些小兄弟們也很有幾個不曾婚配,都眼巴巴的想請阿嫂為他們做主呢。”
長孫皇后當然早就心有盤算,聽真定長公主將這話說了出來,便道:“那,你看這樣如何?……”
兩人低聲私語了一陣,便定下了幾位小娘子的婚配之事。真定長公主又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請阿嫂幫幫我。昨日我起了心思想做一樁好媒,細細一想卻不知能不能成,想讓阿兄阿嫂幫我向姑母說幾句好話。”
長孫皇后有些驚訝:“莫非,你想給崔氏子與姑母的族孫女做媒?”
“那族孫女是姑母心愛的,我哪裡敢動什麼念頭?”真定長公主回道,“是仲翔的婚事。這孩子都十*歲了,竟還不曾說親。他阿孃也心急得很,但也不敢不經姑母允許,私自定下婚事。姑母如今恐怕滿心想著族孫女的親事,將親孫子都忘了……阿嫂也知道,她待仲翔實在有些……恐怕也不會輕易教他得了什麼好婚事。可憐仲翔這孩子,都這般年紀了還孤零零的,瞧著就讓人心疼。”
長孫皇后便一嘆:“這孩子如今是千牛備身,經常跟在聖人身邊,我也見過幾回,確實是個不錯的。這樣罷,由我出面做媒,姑母總不可能駁了我的面子才是。畢竟是嫡親的祖孫,什麼時候轉過彎來了,見著孫兒婚姻美滿,想來她也只有高興的。”
真定長公主接道:“可不是麼?都說老小孩兒,越老越似小孩兒,執拗得緊。咱們這些當晚輩的,也只有拐著彎孝順姑母才行得通。”說著,她便提起了盧十一娘,連聲讚了幾句,而後又從袖中取出晉陽公主、衡山公主當日為兄長相看嫂嫂時填的表。兩人看著上頭的圈叉與備註,從中依稀能看出兩位小公主維護兄長的心思,直笑得花枝亂顫。
晉陽公主、衡山公主自是不知自家阿孃與姑母正被她們當時填的表逗得忍俊不禁。她們聽說崔家人被招進禁苑之後,便辭別了給她們講經的青光觀觀主,往偏殿行來。正好崔淵向晉王李治介紹起了長安城中出名的景緻,她們便坐在一旁靜靜聽著。
李治尚未大婚,算不得成年人,聖人也幾乎不派什麼差使給他,讓他多出了不少空閒。如今聽崔淵解說,才知這長安城內及郊外仍有許多不出名卻清幽的景緻,便興致勃勃地想都走上一走。
衡山公主性子活潑,對這些景緻亦心生嚮往,便纏著他道:“九阿兄怎麼能落下我們?”
李治無奈,只得道:“如今你們不方便出宮。待你們大婚建了公主府,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們去,如何?”
衡山公主卻嘟著嘴道:“別說我和兕子姊姊大婚了——九阿兄大婚之後,想必便只會帶著阿嫂到處遊玩了,哪裡還會記得被關在宮中的兩個可憐的妹妹呢?”
聞言,李治哭笑不得,晉陽公主也忍不住捏著妹妹的臉頰道:“偏你也不害羞,說起大婚來連臉色都不曾變過,還敢打趣起九阿兄來了。若讓阿孃知道了,非得讓尚宮好好教一教你禮儀不可。”
衡山公主笑著倒在她懷中,哼道:“難道我說得不對麼?阿孃將真定姑母喚來,便是商量九阿兄的婚事呢。卻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娘子有這等福氣,做了咱們的嫂嫂。”
李治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