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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一過眼。”
真定長公主聽了,不免嘆道:“也是。連仲翔我都不忍心見他日子過得難熬了,九郎是嫡親的侄兒,我這做姑母的又怎麼能不心疼?九郎那般孝順平和的性子,不給他挑個好媳婦,我也安不下心來。”
小鄭氏與李十三娘湊趣道:“可不是麼?雖說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不能不顧晉王的喜好與脾性。不然,結不成佳偶,反倒讓這樁婚事不和諧,聖人與皇后殿下心裡也難受呢。”
王玫便作思索狀,道:“四郎與晉王交好,不如讓他去問上一問?這樣一樁好事,可須得皆大歡喜才好呢。”這皆大歡喜,不但需要晉王府內宅平和,也需要新任晉王妃行事妥帖。若有可能,更需要這位王妃能夠自然而然隨著晉王親近崔家才好。問上一問什麼的,可是夾帶些私貨的大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真定長公主與鄭夫人想了想,便答應了。兩人特意將崔淵叫了過來,吩咐他趕緊辦妥此事。得了這樁好差事的崔淵自是義不容辭,與愛妻在衾被裡商討了一番,定下了好些個能說的話題,這才發帖子邀晉王李治品茶論書畫。
他刻意挑了第二日下午,錯開李治每日雷打不動去圍觀武二孃的時間。因此,李治很快便回了帖子,帶著新近得的好書帖上門了。兩人坐在別院的書房裡,先評論了一番書帖,又各自寫字互評,這才說起了旁的事。
崔淵雖然很清楚眼前這位恐怕便是未來的帝王,但到底真心覺得兩人喜好相投,便也從不拘著性子。眼見著其他事都說了,他便有些隨意地道:“不瞞大王,叔母近日還給了我一件要緊的差使,須得讓大王相幫。”
“什麼差使?”李治問道,“若有我能幫忙的,便儘管說就是。其實,姑母很不必使你來說,將我叫過去便是了。”
崔淵回道:“她讓我問一問你,你到底心悅什麼樣的小娘子。若知道你的喜好,她也好替你掌一掌眼,讓你娶一位能夠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的晉王妃。”
李治一怔,臉慢慢地紅了起來。他雖然已知人事,但畢竟體弱,心思也暫時不在這上頭,提到王妃時便仍然有些羞澀。“這……阿爺、阿孃若是看中了誰,便必定不會差……”
“大王此話差矣。”崔淵飲了一口茶,以過來人的身份勸道,“我不妨與大王說說心裡話罷。先前我阿爺、阿孃替我取中了范陽盧氏女——她確實是位好女子,生得貌美,脾性也好,又孝順。但,到底不是我所好。她跟著我,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至今我心中對她都滿懷愧疚。只是,斯人已逝,便是想補償,也已經太遲了。”
“如今我娶的太原王氏女,是我自己相中的女子,性情喜好都與我相得。不僅什麼話都能與她說,連書畫之道也能與她討論。從她的言語之中,我也獲益良多。且只要想到她在內宅中,我便後顧無憂,只管去做自己願做之事。這茶飲之道、文會的安排佈置,也都是她想出來的。”
李治知道他與王玫感情非常深厚,晉陽公主、衡山公主也常在他面前讚揚這位新婦,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略作思索,頷首誠懇地接道:“子竟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崔淵便又道:“大王好書道,怎麼也得娶一位喜好相似的王妃。且,叔母又說,娶妻當娶賢。若是大王與王妃,能像聖人與皇后殿下那般,她便能安心了。”聖人與長孫皇后,那便是明君賢后的典範。雖說未必是他所認為的夫婦相和的楷模,但對於身為他們所出嫡幼子的晉王而言,才有足夠的說服力。
果然,李治神色微動,垂目嘆道:“姑母說得很是。若能得一位像阿孃那般賢惠而又通書道的王妃,我便別無所求了。”他說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人,雙眸黯了黯,很快便又恢復了原狀。
賢妻愛妾,果真是大多數男子所追求的理想。崔淵自然很清楚,他必定想到了武二孃的寡婦身份。不過,就算武氏並非寡婦,以武家如今的境況以及武士彠當初的商人身份,她也不可能成為晉王妃。
於是,崔淵又不著痕跡地宣揚了一番妻賢夫禍少、夫婦相得日子美好、內宅平順萬事皆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之類的道理。這才領著李治去見真定長公主,讓他自己說說想要一位什麼樣的王妃。生來便是嫡出皇子,金尊玉貴地長大,怎麼可能養成一個軟弱可欺的性子?若說他是韜光養晦,避開兩位過於咄咄逼人的兄長,他還更相信些。不過,悶得久了,便容易過度反彈,倒不如勸他多替自己做一做主得好。尤其日後當了太子,不僅需要仁善,還更須有主見,才能讓聖人、皇后及群臣放心。
當李治親口說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