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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些話,王玫與崔淵對視一眼,便想說說盧十一孃的事。盧十一孃的年紀委實不小了,最遲在今年內就必須定下來。崔淵已經舉辦了好幾場文會,看來看去,那些年輕士子不是已經成婚,便是略顯輕浮了些,或者門第實在太低。綜合種種考慮,他還是覺得王方翼最好。如今李氏、崔氏也都覺得王方翼這個人選很不錯,王玫便打算盡力試一試。
不過,崔淵當初答應給盧十一娘做主,畢竟不合禮儀,她便隱去這段不提,只道:“好教阿家、叔母知道,兒今日聽阿孃、阿嫂提到祁縣王氏的王郎君,聽說他尚未定親,便想著做一回媒,給他說一樁好親事呢。”
鄭夫人與真定長公主早便聽聞她給崔泓、王十七娘成功做了一回媒,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這回你卻是想給誰做媒?”
“盧十一娘。”王玫笑道,“兒與她性情投合,她又是阿實嫡親的姨母。所以,總想著為她在長安城裡尋個如意郎君,日後也方便往來。”
聞言,鄭夫人、真定長公主均微微一怔,望向作出神狀的崔淵,又看了看蹲在角落裡和崔韌分享玩具的崔簡。好半晌,鄭夫人才道:“我對這王家郎君不甚瞭解……”真定長公主卻笑道:“阿嫂有所不知,若不是差了輩分,我還想讓那孩子成為咱們家的孫女婿呢。”她興致勃勃地拈起一張帖子晃了晃:“好孩子,仲翔(王方翼)確實很不錯。此事若能成,盧家十一娘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可不是麼。”王玫便接道,“她千里迢迢來到長安,寄人籬下,過得很是小心翼翼。那堂兄又是個靠不住的,沒取中進士便只顧著怨天尤人,也不理會她過得好是不好。若是不幫一幫她,兒心裡都替她難受呢。”
鄭夫人便嘆道:“好些日子不曾邀她過來走一走,我竟是不知她已經如此艱難了。”因先前有將盧十一娘嫁給崔淵續姻親的想法,她擔心王玫多想,便暫時息了與盧家勤快走動的心思。卻不曾想,自家新婦竟然毫無芥蒂地與盧十一娘結交,還誠心誠意地為她籌謀。這般心胸寬廣的女子,教他們家得了,讓她不得不感嘆自家兒子的眼光確實出眾。想到此,她便更是中意這幼子新婦了。
王玫又道:“先前兒還有些擔心同安大長公主那頭恐怕不會樂意咱們做媒——不過,細細一想,叔母也是王家郎君的長輩,又曾贊過他,哪裡願意見他一直沒有內眷幫襯呢?同安大長公主不喜孫子便罷了,卻也不能攔著其他長輩替他著想不是?”
真定長公主雙目一亮,暢快地笑了起來:“九娘說得很是!那孩子真是樣樣都好,也不知我那姑母到底是怎麼想的,竟處處與嫡親的孫子為難。他也十□□歲了,該說個知冷知熱的媳婦了。祖母不慈愛,還不許我這當表姨母的給他做主不成?不論姑母願不願意,他的婚事,我都說定了。”
見她眉飛色舞,心情徹底好了起來,李十三娘向王玫使了個眼色,笑道:“容兒說句有些不孝的話。阿家這才是心胸寬廣不計較呢!分明這是那位姑祖母該發愁的事,阿家卻替她想到了前頭,為她分憂。便是她惱怒起來,也是她不佔理。聖人、皇后殿下也一定會站在阿家這一邊。”
真定長公主瞥了她一眼,嗔道:“你這張嘴,真是什麼都教你說盡了。”而後,她頓了頓,又滿不在乎地道:“都是自家人,也不怕教你們知道。姑母這幾個月很是給了我些氣受,我不但不能教她如願以償,還要讓她知道,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能隨意令她拿捏。九娘說的這樁親事,確實來得再巧不過。便是此事不成,我也必定要為仲翔尋個合意的新婦。”
雖說真定長公主與鄭夫人都甚是喜歡盧十一娘、王方翼,也願意為他們的親事做媒。但此事畢竟急不得,還須得挑個合適的日子,且向雙方都透露一二,得了確切的訊息方可行動。免得結不成親,反倒讓兩邊都尷尬得緊。
於是,待王玫、崔淵分別從盧十一娘、王方翼處得到兩人均有意相看的準信後,真定長公主和鄭夫人便定下了一個吉日。男賓依舊讓崔淵以文會的名義召集,雖說王方翼是武官,但因他是崔淵的好友,出現在文會上倒也不突兀。女賓便讓小鄭氏、清平郡主、李十三娘、王玫各邀了些閨中好友,權當作消夏小宴。
因心情大好的緣故,真定長公主再一次收到姊妹、侄女們的帖子,便看著順眼了許多。她特意挑出丹陽長公主的帖子,對鄭夫人道:“還是丹陽選的日子好些,其他人便罷了。若做得一樁好媒,也是積福積德的好事。胡亂做媒的,我才懶得摻和。”
鄭夫人應道:“正因如此,貴主才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