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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技不如人,讓太子殿下、大王見笑了。”而後,他大步走到崔滔馬前,叉手行禮道:“是我有眼無珠,子由表兄別放在心上。今天的事都是我惹出來的,改日再去真定長公主府給姑母與表兄賠禮道歉。”
崔滔跳下馬,微微抬了抬下頜,似是猶豫該不該就這樣原諒他。
杜荷也跟著道:“提議擊鞠的人是我,卻是自取其辱了。子由表兄大人大量,莫要責怪才是。若是子由表兄肯賞臉,不如過兩天到公主府來做客,一醉泯恩仇?”
房遺愛倒是沒什麼,杜荷是太子的人,不能不給旁邊明晃晃坐著的那位一個面子。崔滔便頷首道:“算了罷。你們倆都是十幾歲年輕氣盛的少年郎,我年紀大些,本便該讓著你們才是。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如何?”
這幾句話說得很是大方,但無不透著居高臨下的意味。就像是一位長輩,漫不經心地指點晚輩,順便還在外人面前顯露大度。雖說確實是表兄,不過,房遺愛、杜荷何曾受過這般暗諷嘲弄,當下便一個氣得變了臉色,一個心裡暗傷。
然而,崔滔是誰,真定長公主的兒子,當今聖人的外甥。女婿主動去挑釁外甥,卻被踩得面子全失,聖人若得知此事將作何感想,在場諸人大致也能猜得出來。如果讓朝堂中那些臣子得知此事,又將拽住聖人進諫什麼,眾人細細一想也不難尋思。
總而言之,不論如何,今日這場事絕不能鬧起來。不然,丟面子的是兩位駙馬都尉,甚至是城陽公主與高陽公主。
房遺愛嚥下悶在心裡的那口血,瞪了一眼杜荷,張了張口,卻礙於面子說不出更低聲下氣的話了。杜荷則露出苦笑:挑中崔滔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位表兄也是吃不得虧的性子。真定長公主攏共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論是贏是輸,他這個駙馬都尉必定都要捨出臉面賠禮道歉,哄得他與他們交好……
“還是表兄大度。”球場邊始終不動的太子突然露出如春風化雨般的笑容,“大家都是親戚,總有生些齟齬的時候。也是他們兩個春風得意得久了,合該受一受指點。不然,他們恐怕還以為,從此往後就能在這長安城裡橫著走了。”說著,他起身,緩步走過來:“只是,我竟不知,子由表兄與子竟於擊鞠一道居然如此擅長。改日也和我的球隊比一場如何?”
“太子殿下過獎了。”崔滔與崔淵二人行禮回道。
作為堂兄,又是公主之子,崔滔上前幾步,又道:“太子殿下的球隊,聽說是戰無不勝,像我們這種平日只作頑耍打發時間的,又哪裡會是對手?不過,若殿下不嫌棄,改日便約戰一場罷。只是,最近我阿孃讓我收斂一些,幫她做幾件事,我可能一時沒有空閒。至於我這堂弟,是被我臨時拉來的,其實不好擊鞠。若是換了書畫詩賦,他便喜歡得緊了。”打敗了房遺愛、杜荷等人的球隊還好說,若是教太子精心訓練的球隊盯上了,恐怕便別想擺脫了。故意輸了自己心裡不舒服,不慎贏了太子更不會讓你舒服。
太子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頷首道:“那便罷了,強人所難也是不美。說起來,我也許久不曾見姑母了,過些天去探望她,正好帶著杜荷、遺愛陪個罪。”
“太子殿下言重了,我們與兩位駙馬都尉不過賽了一場擊鞠而已。”崔滔眉飛色舞地道,“擊鞠嘛,輸贏都是常事。下回再賽一場,我們若是輸了,還得給舅父賠罪不成?”
房遺愛、杜荷悶聲不響:他們還能如何應對?就像是在說他們輸不起似的。
太子一笑,接著道:“往後表兄若是得了空閒,便只管過來東宮,咱們一同遊畋擊鞠。至於子竟,我不好書畫詩賦,四郎(魏王李泰)倒是喜歡得緊。不過,以子竟的性子,大概也不耐煩去與那些個文人士子來往嚼舌罷。”
聞言,崔淵不得不出聲表態:“太子殿下說得是。某向來不喜那些個文會,也對人情往來、推舉薦人沒興趣。”三兩句話,便將喜好類似的崔滔往他那邊拉,又警告他別去接近魏王,倒是直接得很。不過,太子殿下也應該很清楚,崔氏一族哪能如此輕易便被拉攏過去?一直保持不偏不倚,便已經很不錯了。或許,他也只是想敲打一番,不教他們偏向魏王而已?
太子微微頷首,斜了杜荷一眼,慢悠悠道:“今天我本來只想到十八娘那裡走一走,如今時候還早,倒也不耽誤——九郎,一同去?”
“阿兄,我答應二十娘和二十二孃早些回宮陪她們頑。”晉王有些為難,輕聲回道,“她們很久不曾出宮,十八娘方才給她們帶了好些玩物,正好讓她們也高興高興。”他說的是兩位嫡親的幼妹,晉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