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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情也是由她來主治,想必長孫皇后那頭亦是如此。
觀主淺淺一笑,搖首道:“各有所長罷了。你們這些個晚輩無須想得太多。真有什麼事,我與貴主、阿鄭自然早便想到了。”停了停,她又問:“子竟五月便要去考縣試了,準備得如何?”
“區區縣試而已,何須準備。”崔淵笑道。並不是他自大,史書自小就讀得多,時務策也耳濡目染,將前頭那些進士科的卷子都看一遍,便已經不虞在縣試、府試中拔得頭籌了。只是,省試中會遇到國子學、四門學中上進的世家子弟們,還需格外費些功夫。
王玫與崔簡均望向他,兩人眼裡都有些疑惑——他每日去王珂的書房,很是勤快,不是準備縣試,卻是在做什麼?見妻兒看過來,崔淵朗聲笑道:“近來我發現了一件趣事,已經有了些眉目,家去後再說給你聽罷。”
王玫聽了,知道他所說的趣事或許與元十九、崔泌有關係,便不再多問了。
三位公主的鹵簿自宣平坊西坊門魚貫而出,沿著安邑坊、東市、勝業坊、安興坊一路往北,再折向西經過永興坊,便到了宮城東的延喜門前。守衛宮門的禁衛見是公主鹵簿,又曾得上頭吩咐,便毫不遲疑地放行了。
進了延喜門再往西,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東宮的宮殿群落,此時亦是太子李承乾居住之處。而後便是位居宮城正中央的大內了,後世又稱太極宮或西內(與大明宮相對應)。自東側門永春門入後,車馬禁行,三位公主便改乘歩輿,其餘人等皆步行。因有行障在外,也不虞那些匆忙來往的臣工瞧見。
待行至虔化門外時,晉王李治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尚未參預朝政,幾乎每隔兩三日便會去別院探望兩位妹妹,見了晉陽公主紅潤的臉色也並不覺得意外。而且,因這些時日走得近的緣故,他與崔家諸人也都熟悉起來。尤其和崔淵很是投契,光是評論書帖、書法之道,兩人便能津津有味地說上一整日。
“阿爺還在兩儀殿中召見朝臣。姑母也不是外人,便直接帶著道醫佛醫去立政殿見阿孃罷。待阿爺得空時,再另外接見這些道醫佛醫也便是了。”李治道。
真定長公主微微頷首,又問:“阿嫂將這些道醫佛醫都安排在何處?為了診病方便,離立政殿近些才好。”
“兕子、幼娘近日都住在立政殿中,女冠、比丘尼們也可在偏殿裡住下。我本來住在武德殿,便騰出來安置道長、比丘們罷。我也好搬到大吉殿住,離阿孃、妹妹們正好近些。”李治回道,“待會兒兕子便照此稟告阿孃。”
說話之間,一行人便來到了立政殿前。宮人正要入內通稟,便見西邊一列鹵簿浩浩蕩蕩而來。為首的是一抬肩輿,上頭端坐著一位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崔家人只遠遠望了一眼,便都跪下來行禮拜見。
雖然只匆匆瞥了一眼,但王玫對這位千古一帝也大致有了幾分印象。當今聖人生得一點也不像歷史書上的畫像裡那般壯實富態,反倒是稍有些清瘦。他戴著幞頭,穿著圓領袍常服,渾身上下也只有裝束與修剪得當的鬍鬚與傳到後世的畫像完全一致了。
難不成,這位陛下身體也並不好?是了,比起高祖李淵與玄孫李隆基,他的壽數並不算長——似乎甚至還不如體弱的李治?那這回自家叔母薦醫入宮,極有可能一箭四雕罷。皇帝、皇后、晉王、晉陽公主都承了這份情,崔家日後的地位也自當穩固許多。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便聽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道。
“禮不可廢,先敘國禮,再敘家禮不遲。”真定長公主回道,說話間也輕快許多,“我便知道阿兄這麼些時日不見兕子、幼娘,心裡正掛念著呢,又哪裡等得了那麼許久。莫不是將朝臣們都留在兩儀殿,就匆匆趕過來了?”
“橫豎也沒什麼要緊事。哪裡比得上兕子、幼娘重要?”聖人笑回道。
真定長公主便接道:“阿兄且看看咱們兕子,臉色是不是好多了?”
聖人一見愛女,立時便龍心大悅,忙道:“兕子、幼娘都過來,讓耶耶好生看一看。”一手牽了一個白嫩可愛的小閨女,他掃了一眼那群道醫、佛醫,又頷首道:“阿妹有心了。讓他們去看一看觀音婢(長孫皇后)罷,太醫也都隨時候著。”他平常對討論佛法、道法也有幾分興趣,但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長孫皇后的病情。
於是,眾人隨在他身後,走入了立政殿中。
皇后所居的宮殿自是宏偉非常,但卻並不如何富麗堂皇。舉目看去,傢俱裝飾甚至都有些過於樸素了。王玫牽著崔簡,亦步亦趨跟在鄭夫人身後,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