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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母,不如兒去請阿家過來?”王玫扶著真定長公主走了一段路,聽見前頭樂舞雜戲的熱鬧之後,不由得低聲詢問道。不論是誰,如果在自己生辰之時遭人猜忌警告,恐怕都會氣惱之極。便是她也覺著,若是真定長公主勉強自己壓下怒火,接著笑容晏晏地去招待一群姊妹侄女,也實在是太過委屈了。
“就算我能丟下那群姊妹侄女不管,你阿家也不可能拋下數十名外命婦。”聞言,真定長公主怒色稍減了幾分,“放心罷,我從來都不是任人欺侮的。她雖是嫡親的姑母,但在我生辰之時給我添堵,我也不介意徹底壞了她的盤算。”
王玫點了點頭,又低聲道:“因成婚時邀了王方翼當儐相的緣故,大長公主似是對咱們家有些不滿。祁縣王氏如今與兒孃家也斷了往來,先前還曾將四郎與兒阿兄關在公主府外空等一日。兒方才也擔心,若那王氏小娘子成了晉王妃,恐怕到時候咱們與晉王就疏遠了。”不論自家叔母是否已經心有成算,她都應該上些眼藥,將同安大長公主莫名其妙的遷怒點出來。
真定長公主挑起眉:“原來如此。我還道她怎麼就挑了咱們崔家拿捏,卻不想還曾發生過這種事。好孩子,此事你很該早些與我、阿嫂說才是。”
“四郎當時只說能與王方翼交好便夠了,兒也想不到同安大長公主竟會在今天……”
“往後你須得更上些心。你們尚且年輕著呢,有什麼事情多與我們說一說也是應有之義。”
“是兒疏忽了。”
真定長公主神情微霽,又笑道:“祁縣王氏,如今也不過爾爾。許是因沒法子可想了,我那姑母才緊緊捏著晉王的婚事不願放手。倘若姑父、表兄還在,也斷不至於如此。王方翼……確實輩分有差,不然也是個不錯的郎君。”
王玫心裡也一嘆:她與崔淵都曾想過將盧十一娘說給王方翼。但他的婚事到底拿捏在同安大長公主手中,恐怕多有波折,因此也不方便像崔泓那般直接挑明瞭。不過,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便是再多冒幾分險亦是值得的。
兩人正說著話,幾位崔芝娘身邊的婢女匆匆尋了過來,急道:“貴主,晉陽公主突發氣疾。娘子已經命人扶貴主到附近的院落裡歇息,但咳嗽實在止不住……”
“莫慌。兕子的氣疾是胎裡帶來的,不及皇后殿下嚴重。且去將前幾日剛安置下來的幾位佛醫、道醫請過去,替她診脈。再拿我的帖子去太醫院請人,務必讓他們速速趕過來。”真定長公主三言兩語便安排妥當,又攜著王玫去探望晉陽公主。
與剛見面時相較,晉陽公主的臉色越發蒼白了些,咳嗽得很厲害,連呼吸似乎也有些勉強。衡山公主已經哭得雙目紅腫,顯然嚇壞了。真定長公主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又握住晉陽公主的柔荑,哄道:“幼娘莫擔心,姑母最近正想薦些佛醫、道醫入宮給阿嫂瞧一瞧。他們都已經在別院裡住下了,很快便會過來替兕子診脈開方了。”
“果……果真?還是……還是姑母想……想得周到。”晉陽公主聞言,掙扎著說了幾句話,又連連咳嗽起來。
“當然。兕子的病情與阿嫂很是相似。倘若那些佛醫、道醫將你治好了,說不得阿嫂的病也會有起色。”真定長公主道,“原本我還讓子由四處尋訪藥王,想著待藥王答應出山診治之後,再將這些佛醫、道醫一同舉薦入宮。如今,恐怕是等不得了。”
“姑母……說,說得是。試……試一試也好。”晉陽公主又道。
“阿姊別說話了。”衡山公主哭道。
真定長公主也搖首道:“兕子彆著急!”
晉陽公主勉強控制住了情緒,但咳嗽卻仍是止不住。
王玫原本不知長孫皇后、晉陽公主患的氣疾指的是哮喘。如今見她咳嗽連連,立即將崔芝娘帶到一旁,輕聲問:“方才晉陽公主是在何處引發的氣疾?芝娘可記得周圍有什麼花草樹木?”如今已經過了楊柳絮四處飄飛的時候,又下過幾場雨,空氣應該很是潔淨才是。且上午遊園時晉陽公主仍是好好的,也不見她有什麼過敏的症候。由此可見,最大的可能是她近距離接觸了花朵,因吸入花粉而引發了哮喘。
“方才我們見芍藥開得好,便去剪了幾朵簪戴……”崔芝娘回道。小姑娘也受到了驚嚇,臉色都有些變了。
王玫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寬慰,又立即將她頭上簪的芍藥取了下來,轉身見衡山公主、晉陽公主仍然簪著花朵,便道:“叔母、兩位貴主,還請聽兒一言。氣疾這種症候,最是受不得鮮花、楊柳飛絮、脂粉、香餅等物。不如且將簪花取下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