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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異口同聲道:“阿孃,我們突然喜歡上長安了。”這座城池讓他們想起遠在幽州的阿爺,也讓他們對素未謀面的親人們產生了好奇與期盼。祖父祖母、叔祖父叔祖母、世父世母與堂兄堂姊們會喜愛他們麼?外祖父外祖母、舅父舅母與表兄表姊們會喜愛他們麼?很難得地,兩人心底都生出了一絲忐忑來。
王玫瞧出了他們隱約的不安,卻並未出言寬慰。多少話,都不及他們的親身感觸。若見到了親人,他們自然明白崔家與王家對於他們亦是期盼已久。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灞橋附近。石亭外,崔簡、崔希、王旼、崔韌正在等候著。
“阿兄!”見到分別數月的兄長,崔菀娘與崔思都十分高興。兩人從馬上一躍而下,朝著崔簡撲過去。崔簡將他們挨個抱住,在他們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而後,幾個翩翩少年上前向王玫行禮:“見過母親(叔母/姑姑)。”
“母親一路辛苦了,這便家去罷。”
王玫微微頷首,目光掃過他們:“十年不見,阿希與阿韌都長大了。便是阿實與二郎,瞧著也比之前又長高了些,性子也更穩重了。”崔簡是三月份回的長安,眼下已經將近九月,算算也有半年未見了。
說著,她便吩咐丹娘去後頭取出幾樣禮物,單獨給崔希與崔韌,又與他們說了幾句話,這才回到馬車中。崔簡讓部曲與僕從繼續往前行,而後道:“咱們也上馬罷。”
崔韌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崔菀娘,又瞧了瞧崔思:“六阿兄,我怎麼記得,應該是一位阿妹一位阿弟?”小堂妹呢?眼前兩個都是小郎君,瞧著沒有半點小娘子的溫婉之相!旁人家的小娘子,便是身著丈夫衣,舉手投足間也透著閨中之氣,很輕易便能辨認出來——他們家的小堂妹,難不成長得就像小郎君?這可真是……
聞言,崔菀娘微微一笑,拱手行了個叉手禮:“寶娘見過堂兄。”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郎君變成小娘子什麼的,真可怕。
崔簡已經習慣將阿妹當成阿弟,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只叮囑道:“長安城內不許跑馬。寶娘若是累了,回馬車中陪著母親便是。若是不累,與我們一路同行也可。”
崔菀娘見崔韌難掩驚訝,略作思索:“阿兄,我是不是該換回襦裙?如此去見祖母與叔祖母才不會失禮?”
“端看你自己罷,我倒是覺得無妨。”崔簡道,又看向崔希,“四阿兄以為如何?”
“不如請叔母決定便是。”崔希溫聲回道。
於是,崔菀娘深深地看了崔韌一眼,便回到了馬車內。崔韌後知後覺,總覺得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六阿兄,我該不會是得罪了堂妹罷?”他確實是沒什麼見識,也控制不住表情——但這似乎也不能全怨他大驚小怪?
“你想得太多了。”崔簡正色道。
“你……想得太多了。”王旼呵呵笑道。
“你想得……太多了。”崔希慢條斯理地接道。
三人的語氣各有微妙的差別,崔韌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他們分明是在安慰他,怎麼聽起來卻讓他更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意味?這位堂妹的性情不知道如何,總不會輕易與他這位堂兄過不去罷。她可是小娘子,而他是郎君,平日也不會見面,應該無妨才是。
崔思認真地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這位堂兄,他日後將會遇到什麼事:“堂兄安心就是,阿姊只會找你比一比騎射與馬球,或者琴棋書畫。光明正大地贏了她,她便無話可說了。”
“呵呵……”崔韌一臉無奈,“若是輸了呢?”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王旼道,“輸給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娘子,名聲很好聽麼?”
“阿韌放心罷。”崔簡不慌不忙地補充道,“二郎就曾經輸過,橫豎你也不是第一個了。”
“……阿實,你就不能不說麼?那一回只是意外!!我太大意了,才會射箭輸給了她!若是沒有發揮失常,肯定不分勝負!”
“嘖,對你而言,輸了永遠都只是意外。”
“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的。”
“我突然覺得很安心。”
“你們都給我住口!”
坐在馬車裡的王玫正在給崔菀娘選釵朵,挑挑揀揀的時候,聽見外頭小郎君們的笑鬧聲,不由得彎起了唇角。崔菀娘換了一身蜜合色繡金菊紋的半臂、藤黃色及胸襦裙,梳起了雙丫髻,靜靜地坐著,頗有幾分小貴女的嫻雅。只是,當她微微側首,似笑非笑,渾身便透著與衣著打扮有些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