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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可是來慶賀崔家出了一位甲第狀頭,作為客人平白無故為難主人家,到底是結交還是結仇來了?
不多時,又有僕從來報,盧十一娘與王十七娘到了。王玫便向鄭夫人、真定長公主以及其他長輩們告了一聲罪,出去相迎了。兩位好友自是眉飛色舞,很是替他們歡喜。她們雖早就聽王方翼、崔泓說起了省試的傳聞,但到底尚未張榜仍有些心懷忐忑。直到遣去朱雀門前的僕從打探出了確切的喜信,兩人才匆匆約上一同過來。
“如今九娘姊姊可算是出頭了。”王十七娘道,“多少年才能出一位甲第狀頭呢?”
“過了省試,後頭還有關試。關試若有個頭名‘關頭’,姊夫說不得便是‘連中三頭’了。”盧十一娘道,頓了頓,又問,“接下來不知姊夫和姊姊有什麼打算?總覺得,你們都並不是什麼隨眾之人,不會按部就班地進入仕途。”
“還能有什麼打算呢?”王十七娘接道,“連七郎阿兄都外放了,姊夫又怎麼可能忍得住?別說姊夫了,便是咱們成年累月地只呆在這長安城裡,恐怕也會覺得膩煩呢。”
王玫不禁淺淺一笑:“果然讓你們猜中了。”如今連崔敦都以為某人已經完全轉了性子,卻不想他從來都不願被困在這長安城中。因早就在聖人面前過了明路,又只是想尋個地方外放而已,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人為難於他。不過,到底眼下情勢複雜,並不是出京的時候。若是職缺下來之前奪嫡尚未分出勝負,他們便不得不繼續在京中多待些時日了罷。
崔淵確實正在為自己能夠如期外放而不懈努力著。
因他得了甲第狀頭的緣故,崔澄、崔滔都得了上方許可,臨時回家宴客慶賀。崔澹也與人換了班,匆匆帶著一群不當值的友人回來拼酒擋酒。連崔斂亦忍不住告了假,免得沒有可靠的長輩在場,招待貴客看著不像。至於崔敦,他倒是很想早些家來,無奈發兵/突/厥/之事還鬧騰著呢,實在抽不出身,只能面無表情地在心中暗咒著那些個胡攪蠻纏的太子一派成員。呵呵,很想讓陳國公出頭帶著你們去戰場上撈個盆滿缽滿?越想去,就越不讓你們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當朝中這群人都老糊塗了不成?
叔父與兄長都趕了回來,崔淵便只需招待李治以及相熟的文人士子們即可。因彼此都很親近,他便將他們都帶到園子裡,將去歲釀的桂花酒挖出來,而後親自給他們溫酒炙肉。任誰打趣作弄,他都是一派翩翩佳公子模樣,而後不聲不響地將一群興高采烈的人都灌得醉倒在地。
李治只稍飲了幾盞,便轉而喝起了茶水,見狀笑道:“這桂花酒聞著香濃得很,嘗著也甘甜,想不到後勁卻不小。”崔淵正命僕從將躺倒一地的友人們都扶到旁邊的暖閣中歇息,回道:“大王若是不嫌棄,便帶幾壇回宮。”
轉眼間,這花廳內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銀霜炭在火盆中燒得發出噼啪的輕響聲,李治放下茶盞,正色問道:“子竟可是有什麼話想說?”不然,便不會將其他人都刻意灌醉,又將僕從遣開,只讓可信的部曲在外頭守著了。
崔淵略作沉吟:“大王的侍衛近來可曾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之事?”按禮制,晉王身邊的侍衛至少也有數百人。但因他住在大內武德殿,這幾百人卻安置在晉王府,因此並不必時刻戍衛在他身旁。除了貼身守護的幾十名精幹侍衛之外,其他人經過王方翼與崔澹的查驗篩選,挑出不少人專門負責打探東宮與魏王府的訊息。
李治微微一怔,想了想:“只聽人提起,四阿兄最近似乎仍在追查刺客。”他頓了頓,又問:“難不成,那些刺客並未全部歸案?或者,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崔淵垂眸:“不瞞大王,我與安平房崔泌有生死之仇,常年派部曲盯著他。最近發現,他似是遊走於太子與魏王之間。”
李治雙目輕輕一動。崔泌、崔泳兄弟都曾參與摹本之事,他對這兩人都不陌生,也看出崔淵與他們不睦,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隱情。“我一直以為此人是四阿兄門下,原來他竟是兩邊皆討好?怨不得太子阿兄與四阿兄爭來鬥去,彼此都瞞不住什麼訊息。”最近就出兵之事,太子一派與魏王一派吵吵嚷嚷,彼此應對卻都驚人地迅速敏捷,互相攻訐也經常正中關鍵,導致雙方呈現出膠著之勢。原來,卻是因其中有根兩面倒的牆頭草的緣故。
“我的部曲近日發覺,崔泌正在派人追查什麼人的行蹤。而且,時不時地給魏王的人下套,又偶爾給他們一些甜頭。我這才想到,或許仍有刺客竄逃在外。此人對當初派出刺客之人十分重要,一時不敢動手了結,被崔泌發現之後,這才教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