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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這些時日實在是辛苦了。”李治又道,“尤其是子竟,連省試之前也不得空閒讀書,萬幸沒有耽誤你。不然,若教今歲貢舉少了一位甲第狀頭,我還不知如何向阿爺交代呢。”他笑容晏晏,隨口打趣兩句,尤其顯得親近。
崔渲訝然:“這才過了多少天?數千份卷子便已經評完了?范陽郡公果真是令人佩服!”
“旁人且不說,子竟的卷子,盧郡公當天就評完了。如今在三省六部都傳遍了,我也跟著阿爺看了一遍。”李治道,“子竟果然身負大才,盧郡公的點評也精妙得很。任是誰看了,都挑不出錯漏來。阿爺還說,今歲若只取子竟一人,恐怕也足夠了。”他這般說著,心裡突然也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既自得於這般人物不投太子門下,亦不投魏王門下,卻只與他意氣相投、矢志效忠。又不免有些擔心,若崔淵當真入了仕途,他一時很難給他什麼助力,他到時候或許會改投門戶。不過,眼下情勢複雜,兩位兄長相爭越發激烈,說不得便有他的機遇呢?
“大王謬讚了。”崔淵微微一笑,仍然一如往常,“自從去年下場縣試以來,我便從未想過今歲狀頭會旁落。而且,較之省試,我眼下對摹本之事也確實更有興趣。”
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完全無愧於狂士的名聲,李治與崔渲不由得都笑了起來。而其他文士或羨慕或佩服,也沒有旁的心思,只上前齊聲慶賀,又道省試張榜之日一定須得宴請眾人一同慶祝。崔淵自是答應了:好酒好肉都必不會少,也教大家都嚐嚐他釀酒炙肉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