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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她就覺得心裡甜絲絲的。這種感覺,在今天從醫院回來之後,尤為強烈。
心理學上有個著名的吊橋效應,人會在危險的時候,誤把生理反應錯當成對對方的情愫。
但蘇意荷確定,她對駱日斐的心思絕對不是今天才有,如果非要追溯,她想至少也是在閻羅玫瑰舟見面那次,或許是覺得似曾相識的親切,又或者就是見色起意,一見鍾情。
反正,她現在只想把人弄到手。
蘇意荷敢想敢做,不屈不撓地繼續引導駱日斐。
[@小薄荷:你覺得我畫的怎麼樣?]
駱日斐的視線再次落在畫紙上,毛筆線條歪歪扭扭,畫面透視也是錯的,整張紙也就配色能勉強入眼,但有些地方的顏色還是有些髒,一看就是初次畫國畫,毫無章法,單憑一腔孤勇。
為了不打擊蘇意荷的積極性,駱日斐溫和地打字:
[@ZT:有潛力。]
[@小薄荷:那我發個朋友圈?]
[@ZT:嗯]
[@ZT:有電話進來,我先接一下]
這麼晚了還有電話?是工作嗎?蘇意荷看著螢幕上冷淡的對話,有些在意於沒有聽到他的誇獎……他可能都沒領會到她的暗示。
紙筆和顏料是之前買的,這麼簡單的構圖她畫了七八天才勉強出了一張能入眼的,本來是想過段時間再給駱日斐看,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離開之後,她就忍不住把畫拿了出來。
左看右看,各種角度的擺拍,算著他應該到家了,這才發過去。
可是,誰大半夜閒著沒事跟他品鑑畫技啊。
她只不過是……
蘇意荷頭一次感覺到挫敗,盤腿坐在沙發裡,視線挪到已經零點之後的時間上,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然24小時過了,完美男友就消失了麼。
駱日斐也太現實了。
早知道,她多僱幾天了。
蘇意荷心裡嘀咕著,轉手把畫發到了朋友圈,順便也同步到了企鵝空間。
沒一會,朋友圈圖片下面就一大串留言:
有閉眼誇的,有好奇蘇意荷怎麼突然學國畫的,也有問她怎麼這麼晚還沒睡的。
蘇意荷挨個都回了一遍,聊著聊著就和人在朋友圈蓋了好幾層樓,等到再一重新整理時,突然就看到動態裡多了一個駱日斐的新訊息。
她點開,駱日斐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蘇意荷忍不住露出笑臉,算你懂事。
她突然覺得,哪怕是結束了假情侶的關係,他們之間似乎也沒之前那麼生疏了,起碼是可以點贊朋友圈的隨意。
從同學到朋友,也算是一種進展?
駱日斐收起手機,按照鬱鳴的電話從門口的地毯下找到新備用鑰匙,正準備進門就看到駱攬州出現在了樓道口。
陰魂不散。
駱日斐收回視線,徑直進了門,這一次駱攬州卻沒有向白天那樣硬闖。
駱日斐進屋之後,看到蘇意荷發來的“晚安”,立刻回覆過去,放下手機,腦海裡又想起她發過來的那幅畫,忍了忍還是開啟朋友圈進入了她的主頁。
她朋友圈很熱鬧。
街邊美食,探店逛街,市井書店,科技館,植物園,似乎全世界有滋有味的趣事她都在參與。
和自己的截然相反。
駱日斐點到那張橘子舟頭的圖片裡,從他的世界看,那裡乾乾淨淨,只有他一個人的點贊,頭像前面還跟著一顆心,看上去忠誠,堅定,又意圖貪婪獨佔。
他拇指無意識摩挲過上面的筆墨,那天蘇意荷在水龍頭下面幫他沖洗傷口的觸感突然浮現在手背,他往後一靠,耳畔全是她那句“你們拿畫筆的不是最在意手了麼”。
畫筆,手指。
駱日斐縮了下右手,整個人隨著靠椅重重地跌向牆壁。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慢慢睜開眼,伸手拿起筆冼上那支毛筆。
研墨蘸筆,落筆成書。
駱日斐的左手畫的很穩,線條瑩潤風流,窮形盡相,但畫著畫著,線條卻漸漸變得雜亂無章,原本清逸平和的菏澤泛舟圖,卻顯出了猙獰惡意。
五顏六色的水墨打翻在畫紙,他像是終於難以抑制地揮手推開桌上的一切,抬腳將眼前的畫臺踢倒在木製地板上,桌角倒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駱攬州原本只是等在外面,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刻掏出從鬱鳴那要來的鑰匙衝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