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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觸動她的傷口。
傷口被觸動一定相當痛苦,所以你若見到一個壞女人,千萬不要去揭穿她。最好能當作沒見到,就算她再壞,只要你睜眼不見,她便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
白清鳳就像突然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東西,注視著袁籍淡淡一笑,道:“你說的雖然等於沒說,但是我愛聽。”
袁籍緩緩接道:“我剛才說的只不過是糊塗話,你若愛聽糊塗話,就算是找對人了。”
白清鳳眼光閃動,道:“我本來就沒有找錯人,會說糊塗話的人通常都不糊塗。不僅不糊塗,反而比一般人要聰明得多,你若真是個糊塗蛋,我也絕不會來打你的主意。”
袁籍嘆了口氣,道:“誰說我不糊塗,我簡直比笨蛋還苯,比蠢驢還蠢。”
白清鳳道:“這並不能怪你,無論誰受了委屈都難免會情緒低落,一個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往往心思就不夠縝密。還好,你碰到的是我,所以運氣總算還不錯。”
袁籍露出一絲苦笑:“我運氣怎麼個好法?”
白清鳳從袖口裡抽出兩個信封,笑道:“我有可能不是一個好女人,但至少還講點信用,答應過你的事至少還沒有忘記。”
信封被輕輕放在了書案上,袁籍兩眼頓時發亮,迫不及待地拆開封口將信箋取了出來,靠近燈光,細細驗看,好像完全忘記了旁邊還站著個人。
他的眼睛亮了半晌,復又慢慢恢復正常,就像七天七夜粒米未進的人突然酒足飯飽,突然發現老天爺其實非常可愛,突然又充滿了希望。這種感覺,韓信應該最能體會,老婆婆給他不僅僅是一碗剩飯,那也是勇氣與希望。那碗飯雖然是冷的,卻足以溫暖一個落魄浪子孤獨的心靈,這種溫暖遠比黃金要珍貴得多。
袁籍的事同韓信並沒有可比性,但兩人都是處在人生的最低谷,白清鳳的這兩封信無疑將袁籍希望又給點燃了。袁籍直到現在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女人,原來竟如此美麗。但他首要的事情當然不會是欣賞美女,他得先將這兩封信點燃了。
白清鳳即沒有離開,也沒有打攪他,看著他揭開燈罩子,將信箋慢慢靠近火苗。
眼看著信箋幾乎就要燒起來,火苗卻突然被一陣夜風吹滅。
窗子一直關著,可風的的確確就是從窗外吹進來。
風一吹進來窗子便又被重新關上,就好像是專門為了這陣風才開啟的,這陣風卻是為了袁籍手中的東西。
火苗一滅,袁籍眼前一黑,他手中的信箋就已不在他手中。
黑黑的書房裡響起了一個人的咳嗽,接著又響起一人說話的聲音:“袁大人,請點燈。”聲音沙啞而沉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是蒼老還是年青,可在黑夜裡聽來卻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
所以袁籍點上了燈,燈一亮他和白清鳳便看見了說話的人。
這人無論身高長相都沒啥大毛病,就是人太瘦了點,衣服太黑了點,臉上太乾淨了點。看他臉上一條條皺紋,似乎年紀已經不小,樣子像個男人,卻偏偏找不到鬍鬚。尤其是他的那一雙眼睛,給人感覺就像一條剛剛吃過老鼠,正在心滿意足添爪子的貓。
他顯然已經將袁籍兩人當成了老鼠,可是當他看完信箋之後,貓抓子便秧了下去。
爪子秧下去,眉頭卻翹起來,信上內容對他來說好像全是廢話。他立即用貓一樣銳利的眼光向兩人掃過去,完全忘記了這是在別人家裡,完全忘記了這裡還有個主人。
袁籍用比貓更銳利的目光冷冷看著他,冷冷道:“你是誰?”
黑衣人被袁籍看得怔了怔,又輕輕咳嗽一聲,反問道:“你是誰?”他問的是白清鳳。
白清鳳走到袁籍旁邊,儀態優柔,輕輕笑道:“我是他老婆,不信你問他。”
黑衣人於是問袁籍:“她真是你老婆?”
袁籍想了想,回道:“她是。”他雖然想了想,但語氣很肯定,因為白清鳳的確是“嫁”過來的。
黑衣人似乎不肯相信,略為思量,又問:“你老婆是什麼人?”
袁籍眼中甚為不快,自己是此間的主人,這人進來後不但不通報一聲姓名,反而堂而皇之質問起自己的家小來,換作是誰心情能好得了?
雖然白清鳳嫁過來是假,但總算是自家的顏面,如今被一個三更半夜闖進來、連是人是鬼都不清楚貨色無禮盤問,明顯是不將自己這主人放在眼裡。要不是礙著黑衣人手上那兩紙信箋,他早已怒火上衝,對來人厲聲斥喝。
袁籍強壓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