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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籍家底頗厚,肚子也不空,眼前又有個出色的女人,可他最近卻很難做得出好夢來。
他看著白清鳳向自己這邊走來,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卻將一隻左手伸了出來,手掌心攤開,他的意思很明顯。
白清鳳笑了笑,從書案上的筆筒裡抽出一隻毛筆,放在這隻手上,又開啟筆筒邊的硯臺,撒下些幹墨,將水注中的水兌上少許,然後低下頭,開始磨墨。
袁籍將毛筆握住,喃喃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白清鳳又往硯臺上添了些水,一邊磨、一邊道:“我見你今天興致還不錯,看完了書,是不是應該要寫幾個字?”
袁籍看著她,疑道:“我為什麼要寫字,誰說看完書就一定要寫字?”
白清鳳點點頭,嘆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墨都已經快磨好了,你不妨將就著寫上幾個。”“將就”這兩字意思當然是反過來的,白清鳳口中的“將就”那就是“必須”的意思。
袁籍將筆擱在一旁,拈過一張短紙,迎向白清鳳的目光,唔聲道:“既然如此,我應該將就著寫些什麼才好?”
白清鳳道:“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只要是字,只要我能看得懂。”她已磨好了墨,放下墨杵,走到袁籍身後,在他的雙肩輕輕揉捏。
袁籍完全搞不懂白清鳳想幹什麼,要自己提筆寫字,卻偏偏又不說讓自己寫些什麼,白清鳳絕不是一個無聊消遣、沒事找事的女人,她肯定有目的。但袁籍並沒有多想,這女人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他都不會奇怪。
這女人讓他寫,他很快就在紙上寫了出來。
白清鳳將寫好的字拿在眼前,輕輕念道:“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念畢眉角微蹙,目光轉向袁籍:“你現在即不在樓上,外面也沒有下雨,為何會想到寫這兩句?”
袁籍道:“我並沒有想,只不過你來的時候,我恰好正在看這兩句。”
白清鳳又將兩句詩在口中唸了念,忽黯然道:“臨安春雨,雨後杏花,只不知這雨要何時才會下,杏花什麼時候才會開?”
袁籍怔了怔,表情有點意外:“想不到你竟然也懂。”
白清鳳道:“陸大詩人的名句有誰會不知?你不也是正盼著天上能下一場春雨?”袁籍道:“哦?”白清鳳道:“我看得出你不甘心,一直盼望著雨過天晴之後可以重上枝頭,回廟堂高坐,對不對?”
袁籍冷笑一聲,道:“不錯,我是不甘心,那麼你呢?”白清鳳道:“我?我怎麼樣?”袁籍道:“你難道甘心在我這破地方一直窩下去?”
白清鳳不說話了,眼睛裡卻浮現出一抹晚秋般的淒涼與傷感,就彷彿剛剛喝下去一杯苦酒。
袁籍突然想到酒,想喝醉。
他實在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一個女人浮現出那樣的眼光,那種足以讓一個男人心碎,將命拼出去的眼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五節 護身符4
正文:
袁籍早已經過了為女人拼年齡,一個人到了他這種年紀,或多或少都會變得聰明一些,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聰明的男人寧願盯著女人胸部被罵成色狼,也不願去看她們的眼睛。女人的眼睛對男人來說,遠比刀劍更具有殺傷力,對付這樣的殺傷力,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便是不要去看。簡單而有效的法子,通常也是聰明的法子,袁籍不苯,所以他立刻採取了聰明的法子,立刻閉上了眼睛。
好在白清鳳的淒涼與傷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所以袁籍的眼睛也沒有閉得很久。
他剛一睜開眼睛,就聽白清鳳微笑道:“你看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袁籍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地道:“你不是。”白清鳳道:“真的?”袁籍道:“你不像。”
白清鳳疑道:“女人的好壞難道能一眼看出來?”
袁籍道:“通常只要一眼,我說不清為什麼,但這是男人的直覺。”
白清鳳道:“直覺要是錯了呢?”
袁籍輕笑一聲,道:“錯和對沒什麼不同,因為就算男人看走了眼,也不會在那個女人面前表露出來。”聰明的回答,女人若是變壞,無論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反而只會令她更加厭惡你。
壞女人並不是天生的,不知道哪位高僧有過這樣一句話:做壞事要比做好事難。
同樣的道理,做一個壞人,遠比當一個好人難,一個人變壞不會沒有原因。女人變壞當然也不會沒有原因,你若當面去揭穿她,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