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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引我去見安德烈。”
他站在那裡,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我。於是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法師之眼”的效果下,雙目發出淡淡的熒光來。
軍官往後退了一步,似乎過了好一會兒止住眩暈,臉上變了神色,結結巴巴地說道:“呃……抱歉,大法師閣下。剛才我們聽到槍聲……”說著,向橋頭那邊看了一眼。
我冷笑一聲:“放心。他們還活著。現在履行你的職責。”
他似乎終於鬆了口氣,轉身對路前面計程車兵發令:“轉身——前進!”然後自己也匆匆跑了過去。
微風當中傳來了他身邊兩個衛兵的竊竊私語——“大法師這樣年輕?”
“看他的眼神!……我還以為隊長死定了。”
“噓……也許他聽得見……保不準就把我們變成骷髏兵……”
“魔法那玩意兒?……你真覺得有?”
隊長一聲低喝:“收聲!”
我覺得自己的臉色似乎越來越差了。作為“盟友”之一……我在安德烈的新軍當中應當是這樣的形象麼?他也許並沒有做什麼……
但也正是因為他也許並沒有做什麼……
我嘆了口氣。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這隊人在前方開路,一路通途。
馬車又行進了將近兩個小時,前面的軍官跑了過來,向我敬一禮:“閣下。前面將進入軍營……照例,馬車……”他斜眼看了看駕車的索爾。
我什麼都沒說。推開了車門。
但我覺得心裡已經有了一團小小的火苗。因為我發現,前方的軍營大門、那木質的高高圍牆之後,除了兩個衛兵,一個人影都看不著。
倒不是我生性喜愛熱鬧,非要他們搞個隆重儀式。然而,既然這軍官知道我的名字,那麼難道不清楚我同安德里的關係?難道他不應該先通稟他的那位陛下——哪怕令我們暫時停在門外——然後由他們的“安德烈大帝”出門迎我?難道安德烈事先沒有通告他們?
走到營門前,我向裡面看去——
一大片綠草地。草地上佈滿了一望無際的白色營帳,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不少士兵在營地當中來來回回,似乎在趁著這樣的好天氣進行修整。
軍官走到我的身旁。微微一躬身:“大人。請。”
我站原地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問他:“安德烈,沒有要求你事前通報?”
他愣了愣:“唔……陛下的確沒跟我提到這件事。我怕您有急事,所以……”
“知道了。”於是我便踏進了門。
他一路引我去往安德烈營帳的方向,周圍計程車兵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都穿著布甲、佩著長槍——看起來矮人和泰達斯公國的人在安德烈身上壓了大注。只有西北角的馬廄附近。一些重騎兵的身上還穿著鎖子甲,在打理自己的坐騎。看來安德烈的新軍中,傳統士兵的人數已經不多了。
但只走了大約幾百米,斜對面便走出一個人來。
黑髮黑眼,在一群西大陸人之中相當醒目。士兵們都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目送他一路走到我面前,露出一個微笑:“你來了。”
在這軍營裡,他也可勉強算得上是我的“老朋友”了吧。
我停下腳步,打量他身上穿著的新軍裝備。笑了笑:“換了身兒衣服,你還是不像西陸人。”
“但我可為你們這些西陸人殺了不少西陸人。”他拍拍腰間的長劍,“而且為了儘快擺脫這份工作——我還幫助你們的矮人改良了不少東西。包括那些火槍。”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這就和我初衷相違背了。……怎麼樣?這樣一支軍隊,比起東陸……”
西蒙揮揮手,示意我身邊那軍官走開。後者順從地退下了。
然後他拉著我走到一處無人的營帳旁邊,說道:“你要聽實話?”
我點了點頭。
“實話就是。你在浪費時間。”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東陸的技術水平……不是這片土地在五十年之內可以趕得上的。”
“所以說……”他攤開手,苦笑,“你將我鎖在這裡實在毫無意義。”
我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問道:“我曾經聽人說,在東陸,你這樣的武者已經絕跡了——被新式科技所取代。”
他微微一愣,黯然地嘆了口氣:“這是實話。”
於是我抬起頭來,盯著他:“然而這片土地上,還有我這樣的人。”我說道,“至少,還有五個像我這樣的人。數萬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