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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型城鎮一定會頒發“通行證”——這東西的戰時很常見,主要是為了防止敵對分子搞破壞。但我錯過了它們。
於是我攤了攤手,微笑道:“抱歉……一路只經過小村莊,沒來得及領取那東西。然而……”我指了指馬車外面的徽章,“我是艾林公爵的族親——艾林公爵同安德烈……”
我說到這裡。那衛兵臉色一變,大喝道:“大膽!”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他們兩個已經摘下了肩頭的長槍,直對著我:“竟敢直呼陛下的姓名!”
坐在車前面的索爾已經嘭的一聲跳到了地上,大步走向那兩人。
兩個衛兵後退一步,擺出射擊的姿勢:“止步!”
今天這經歷真稱得上是“奇遇”了。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樣說話。不過看這兩位的反應……安德烈做得的確不錯。
我無意與這兩位忠實的守衛發生摩擦,於是對索爾擺了擺手:“行啦。”
誰知這兩位得寸進尺,在索爾停下腳步之後又將槍口轉向我:“下車!以安德烈大帝的名字,我們將以間諜罪暫時拘禁你!”
這次沒等我開口,索爾已經在頭盔裡甕聲甕氣地哼了一聲,然後伸手便去捉那兩人的槍口。
“砰砰”兩聲響。伴隨著一陣煙霧。
索爾的腦袋被打得向後一仰。頭盔“哐啷啷”一聲滾落在地。
隨後兩個人便愣住了。當然該是這個表情——在普通人看到一張沒有眼睛的面孔的情況下。
然而這武器的威力也令我微微吃驚。索爾這傢伙,我是瞭解的。即便現在有一個彪形大漢當頭給他一拳。他的腦袋也不會動一下。但這兩隻槍……
我看向滾落在地的頭盔。
精鐵面罩上向嵌著兩枚彈丸……已經幾乎被打透了。
這盔甲上……我可是施加了“固化術”的。
兩個衛兵大吃一驚之後就跑開了幾步,抽出了腰間的佩刀。他們似乎已經捨棄了舊步兵的鱗甲和皮甲,身上只穿了一件棉甲。只憑佩刀,自然不是索爾的對手。他只空著手,大步走過去,一把就將兩把刀扯成了彈簧,然後揪著那兩人的領子提起來送到了我面前。
我看著這兩張驚懼交加的面孔,想了想,問道:“你們……不清楚艾林城與你們那位陛下的關係?”
他們哼了一聲。
我險些被氣得笑出聲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若非我做了丈夫與父親之後脾氣好了許多,他們在剛才就變成兩具屍體了。
索爾手臂一曲。將自己的面孔探到這兩個衛兵面前:“回大人的話——不然我吃了你們。”
結果兩個人仍舊咬著牙。閉起眼睛,連哼都不哼了。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對索爾說道:“放下他們兩個吧。”
索爾倒是哼了一聲,將兩個傢伙腦袋一對。丟了下來。
兩個士兵一落到地上就頭昏腦漲地去摸他們的刀——發現已經彎了。於是又去拿槍,抬起來對著我。
見他們臉上的神情,我無奈地擺擺手:“省點力氣吧,小夥子們。你們手裡這東西……呵呵。就是我送給你們的陛下的。”
他們面面相覷。
我卻已沒有心情再與他們糾纏,揮手讓索爾繼續出發。
走到了橋頭,才聽見後面傳來一聲喊叫:“您是……您是,那位大法師?”
我沒有理會。索爾沉默了一會,直到下了橋,才說道:“安德烈那裡似乎出了點問題。”
我嗯了一聲。沒說話。
當然是出了問題。倘若在他帶出去的第一批軍隊那些士兵當中提到艾林城,大多數人都會表現得相當親切。到了現在,即便他的軍隊已經不是從前的那些人,而是來自王國各個行省的新人……
也應當十分清楚艾林的地位吧?
顯然他刻意淡化了一些東西。
大概,是不想令人知道他從前寄居於馬第爾家的那段日子?
我頓時對這次旅行變得有些失望起來。也許……我不該來這一趟。
懷著這樣的心情,馬車繼續前行。但只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前方便趕來一隊槍兵。他們遠遠地在路中間列成一排,大聲喊:停車!停車!”
索爾轉過頭來,用那頂被開出兩個窟窿的頭盔看著我。於是我說道:“停車。”
一個軍官帶著四個衛兵走過來,手裡按著劍柄,敲了敲車門。
我沒有開門,在他開口前說道:“我是撒爾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