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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鼻——這怎麼可能?
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當時背對著我,正對著阿提恩的房門,只側身瞥了我一眼……那似乎是個老人。鬍子挺長,雪白色,看起來年紀很大。”她繼續說道,“然後那個人就推開門,走進了阿提恩的房裡。我這才反應過來——當時我甚至認為這火就是他點起來的。所以我跟著跑了進去……那人當時抱著昏迷過去的阿提恩,對我說了幾句話——”
我不禁屏住了呼吸,認真聽著瑟琳娜接下來的敘述。
“那老人一揮手。熄滅了房間裡的火焰,對我說: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撒爾坦——除非在你覺得有必要、讓他繼續沿著自己應該走的那條路走下去的時候。”
“然後他對我說了第二句話:我會帶走這個孩子,他有自己的使命。然後我會清除所有人的記憶,使人們忘記他的真名。但是你……瑟琳娜。你要記得我剛才交代給你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當時就知道,我還沒有真正死去?”我深吸一口氣,追問道,“他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滿臉的鬍鬚……雖然服飾有點兒怪,但的確是典型的西陸人相貌。”瑟琳娜慢慢回憶道,“我熟悉的人。都沒法兒同他聯絡在一起。”
“然後他就抱著阿提恩,在我眼前那麼消失了。”她說道,“沒有任何法術波動,沒有任何能夠被感知的痕跡,彷彿那原本就是我的幻覺……我想了一百多年,也沒想出來。究竟什麼手段能夠做到這一點。”
桌上的茶水已經涼了。我用手碰了碰杯子,然後又縮了回來。接著,我起身、在房間裡踱了幾步。最終停下來,轉向瑟琳娜,輕聲問:“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告訴我唯安塔在火災之後不知所蹤……你當時救出她沒有?”
瑟琳娜搖了搖頭:“抱歉……你也知道,她晚上會被法陣困在房間裡。當時起了那樣大的火。我覺得火焰肯定會將法陣破壞掉,她也就可以自己脫困而出。所以我第二次是直奔阿提恩的房間。後來再出去找唯安塔的時候……才發現她失蹤了。但是我想……”
我想了想,搖搖頭:“我想她已經喪生在那場大火中了。畢竟像她那樣的存在,最畏懼就是光焰。”
瑟琳娜看了看我,疑惑道:“撒爾坦,你怎麼了?”
我微微一愣:“嗯?”
“似乎你不該是這樣的反應……你是想起了什麼?”
我扯了扯嘴角,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沒什麼——在和你一樣,思考同一件事。”
但這種說法顯然沒能打消她的疑惑,瑟琳娜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嘆口氣:“看起來你的確是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種口不對心的表演,可一向是你的長項。然而現在你的神色卻在告訴我——你在對我隱瞞著什麼。”
我只得回應道:“好吧……的確想起來一些事。但是連我本人都不確定。所以……現在沒法兒對你言明。不過你的目的基本達成了——我收回我之前說過的話,我還得繼續……和這個世界抗爭下去。”
“哈?”她站起身來,“竟然就這麼被他言中了?哪一句讓你看到了希望?”
我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將她禮送出門:“抱歉,這位小姐……目前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不介意的話……我們明天再談可好?”
瑟琳娜站在門外,看了我一陣子,最後問道:“你真的沒事?”
我聳了聳肩。
“那麼,好吧。晚安。”於是她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但還回頭看了我兩眼。
直她關上房門,我才直挺挺地轉過身、鎖上門,就那麼站在原地,感覺連呼吸都要忘記了。
的確,我想到了什麼。然而那件事……實在不知道讓我該喜該憂。或者說,用“喜”或者“憂”這樣的字眼兒,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目前這種複雜的情緒了。即便現在奧利弗在我的眼前跳出來,告訴我其實他是個想要世界和平、人民幸福的大好人,我也覺得比那件事更靠譜一些。
某些極其久遠、極其模糊、甚至只會偶爾在我的潛意識當中才出現的記憶令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雖然不知道遭遇了何種狀況才會變成這樣,然而就在今夜我才真正地知道,原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即便是神祗們……也應該會為此感到驚奇吧?
於是,自我從這個世界上誕生、有記憶以來,一直到如今——這數百年間發生的種種怪事在我的頭腦中被一件件串聯起來。那些以前想不透、猜不到的大事件,如今都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