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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都是清清白白的……那也只有魔法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吧?難道說這城市裡……或者那個胡安。竟然是個法師麼?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打算做點兒什麼。這女孩倒不討人厭,這事業又是瑟琳娜的投資……在某種程度上也有我的一份兒吧。
於是趁著塞米爾離開桌子,去為我們備茶的功夫,我對瑟琳娜說:“我覺得這件事兒可能和我們這類人有些關係。”
她微微皺了皺眉:“你想說這裡也有個操法者?”
“挺不可思議吧?”我說道。“但我的確是這樣想的。至少我們得試試看。”
她最後點了點頭。於是我微微側過身去,用手指從袖子裡捏出了些粉末。選擇魔法的時候。我很是思量了一番。也許一些低階法師也會像我這樣思量——是選擇那種容易記憶、不那麼費神的魔法,還是選擇一些高階的、施法材料比較昂貴卻效果卓著的魔法呢?
但在我成為大法師之後,基本上,我很少這樣想問題了。因為魔力的消耗對我而言微不足道。至於令絕大多數魔法師都感覺痛苦的記憶過程,對我而言也是輕輕鬆鬆。然而到了今天……我不得不再一次瞻前顧後。因為另有一個新問題——許多施法材料已經很難找到了。
可能我施展一次法術、消耗一些材料。某種法術就離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更近一步。
於是我考慮一番,最終使用了“邪惡偵測”這個魔法。
除去新生的靈魂之外,幾乎所有的無形體、有意識的東西都可被歸類為邪惡。很多靈魂在生前也許是個溫和善良的人。然而死後——假如他們既沒有墜入地獄也沒有去往世界之樹,而是因為某種緣由留在了這個位面……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就會變得越來越邪惡。
沒有了生前理智與人性的牽絆,靈魂之中的那種暴虐、仇恨的情緒會變得越來越顯著。直至某一天徹底忘記了自己曾經是誰……變成為執念所控制的東西。
我們管這類東西,叫怨靈。
這個法術在我完成手文之後生效。無形的魔力波動在房間內外擴充套件開來,像無處不在的空氣一樣滲透進每一個角落。我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魔力為我帶回來的反饋……然後心中一動。
於是睜開眼睛,笑著說:“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瑟琳娜嗯了一聲。
我轉過身,看向離我們最近的一扇窗戶:“就在此時此刻。那窗戶下面有個人在偷聽。”
她微微愣了愣,然後說:“這樣巧?”
我站起來身來,攤了攤手:“所以說小心無大錯。”然後我裝作走走看看的樣子,慢慢接近那窗戶。也許是因為房間裡溫度較高,這扇窗被開啟了。外面的清新空氣透了進來,樹木的陰影投在窗臺上。窗戶正對著外面的林木茂密的小花園,也算是個隱藏和逃離的好地方。
一直走到窗邊。我才飛快地探出了身,低下頭,用“法師之手”向窗下探去——一旦被我抓住,就算是兩個壯漢也別想逃。
然而……
然而我竟然抓了個空?
我連忙向那裡看去——窗下是一片嫩綠色的草地,地上還有一兩片冬季留下來的、枯萎的樹葉……但的確是空無一人!
見鬼了麼?
不不不……我所要偵測,不就是鬼魂這類玩意兒麼?凡人看不到,我的“法師之眼”卻不可能放過它——但現在,窗下的的確確是,連半個鬼的影子都沒有!
我愣住了,然後再次閉上眼睛。感受剛才那個法術給我的反饋。
倘若我沒有瘋掉的話——“邪惡偵測”這個魔法依舊在告訴我,就在窗下,在我抓不到也看不到的那個位置……有一個邪惡的存在!
有點兒不知所措……我最信賴的魔法,總不可能欺騙我吧?還是一個星袍法師便可施展的低階法術!
我轉過身,直直地盯著瑟琳娜。過了好半天才對她說出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且讓她也施展了這個法術。結果讓我略微安下了心——她也得到了與我相同的結果。然而……
這時候塞米爾已經拖著木盤走了進來,要我們喝一杯熱茶。於是我倆只得暫時收起臉上驚訝的神色,重新坐回木桌旁。
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卻變成了如今這局面,可真令我尷尬——幸好剛才沒有在塞米爾的面前誇下海口。於是她與瑟琳娜交談著,我則在小口地喝著茶,心裡思索著剛才的奇事。
“邪惡偵測”這個法術,原理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