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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的身影。
然而來人的打扮卻令他微微吃了一驚——這是那個馬伕?
來者穿著一身尼麻的黑袍,上面還有星月的暗紋,雖不起眼,但看起來手工精良。即便比不上那種來自東陸的精緻絲綢袍,卻也是西陸土產之中比較上乘的面料了。
他面容整潔,頭髮被修剪得很乾淨,鬍鬚也颳得光光……若不是那張臉上還殘留著些略微熟悉的痕跡……他真以為自己見到了一個有身份的貴族。
奧利弗行到近前,跳下馬來快步走近。先對瑪麗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微微點點頭。又對阿瑞斯施了一禮:“尊敬的伯爵大人。我帶來了我家主人的訊息。瑟琳娜公爵大人決定留下瑪麗,會令派一名有資格充當女僕長的女士隨後趕去您的莊園。”
瑪麗忍不住捂著嘴,發出一聲喜悅的低呼。
然而阿瑞斯皺起眉頭:“訊息?信函呢?”
“的確是公爵大人本人的意思。”奧利弗直視著馬背上的人,“稍後趕去的女僕可以帶去公爵的信件。”
“呵呵。一個馬伕。”阿瑞斯輕蔑地說道,“竟然冒充一位公爵的使者。”
奧利弗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撒爾坦迪格斯的後代。
他們……真的擁有同樣的血脈麼?那位偉大的古代傳奇師的後人?
很難將眼前人同那尊雕像聯絡在一起。
於是他說道:“我已經不再是馬第爾宅的馬伕,閣下。現在我是瑟琳娜師的特別助理。”他著重強調了“師”幾個字。試圖令對方知難而退。
阿瑞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略微驚訝又疑惑地打量了眼前這個壯實的年輕人一番,然後拿起馬背上的槍,將槍口指向奧利弗:“我命令你退下。平民。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我得見到公爵的親筆信函。在此之前,你別想從我這裡帶走任何一個人。”
瑪麗發出一聲低呼。想要攔在倆人面前。然而廚娘攔住了她。
呵呵……貴族。奧利弗在心中冷笑起來。眼前這個持槍的年輕人,同自己是差不多的年紀……卻奪走了妻子的初夜,更在此刻想要變本加厲。
一切只因他是一個貴族。
我欽佩撒爾坦師。他在心裡默默說道。然而你們這些人……就如老師所說,不配冠有他的姓氏。
於是他慢慢向後退出了幾步。
並在阿瑞斯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打算將槍放下的時候說道——
“如您所見,我的袍子上刺繡有星與月。假如您對您的那位祖先,第一代艾林大公爵撒爾坦迪格斯殿下的過往稍微瞭解的話,就應當清楚……”他深呼一口氣,冷冷地吐出後幾個字,“我是一位操法者。”
在所有人來得及為他公然承認這一禁忌的身份而發出驚呼之前。他繼續說道:“既然您不想改變自己的決定。那麼,我,奧利弗特勞倫斯,以魔法學徒的身份,在此對你發出決鬥請求。你。或者我,直到有一方倒下。在此期間,你可以使用任何武器——包括你手中的那柄火槍。”
艾林的行宮伯爵,阿瑞斯迪格斯不禁策馬微微後退了一步。
家族的歷史……他當然是瞭解的。也大概知道自己的那位祖先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然而……星與月之袍?就是這個樣子?
一個魔法學徒?自己的那位祖先……是一個傳奇師吧?就如瑟琳娜公爵一樣。學徒這玩意兒……敵得過手中的火槍?父親曾經說過,即便是那位祖先,也曾為火槍的威力感到心驚呢。
於是他從起初的驚愕中恢復了過來。冷冷一笑,跳下馬,又示意男僕將馬匹牽走。
“作為艾林的伯爵,我有權力現在就將你送上火刑架。但出於對我先祖的尊敬,我決定給你一個決鬥的機會。”他傲慢地說道,“就用這柄火槍,在此地,提前對你進行審判。”
然後他將槍口微微垂下,以最標準的持槍預備姿勢做好了準備。
他的確是有資格具備這樣的信心的。因為他曾經接受過極正規的現代軍事訓練——而那本應是屬於公隊的訓練。
在艾林公國建國三十多年之後一直到新曆二年之前,公國之中一直存在著一支人數維持在兩千左右的火槍部隊。直到這支部隊因為迪格斯家的財政狀況日益窘迫而解散之前,士兵們所裝備的火槍都是這片土地上最先進的殺人兵器,並且一直接受者最為嚴格的訓練。
這支部隊,名為“鳶尾花”——那位大公爵前世親衛隊的名字。
然而……奧利弗的心中所想的,也是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