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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大人覺得你相當不錯——”說到這裡我看了看西蒙。

於是他也就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並且承諾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康斯星愣愣地瞧著西蒙,又將目光在我與瑟琳娜的身上轉了轉,接著夢遊似地走出了門。

之前跟他說起“劍聖”的時候,他覺得那是一個傳說。但此刻傳說中的人就活生生出現在眼前……沒有當場失態,其實已經足以令人讚賞了。

房間裡再沒有閒雜人等,西蒙也就開了口——似乎是打算先對我倆解釋些什麼。

“之前讓那些人過來,實際上是為了替你們解決麻煩。”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在這段漫長的時間當中變得更加隨和了,“你在西陸做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殺死的那位伯爵就是一位清遠侯的第四子。這位侯爵在世俗世界很有影響力。之前與我也有過數面之緣……也聽我提起過你們倆的事。”

“所以他能夠提前知曉你們倆抵達白山的訊息。”他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他會做什麼,因此令那些士兵先來給你倆清清場。誰知道佟將軍或者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或許是有意為之……竟然同那位清遠侯成了一丘之貉。”

“你不必對我解釋這麼多。”我笑著看了看他,“你能夠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一切問題了。不過看起來你被俗務糾纏得不清,莫非是從你們的皇帝那裡得到了一官半職?”

“只是因為一個晚輩罷了。”西蒙擺擺手,“我只是好奇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你總不會是在西陸待不下去了吧?”

這個問題倒是擊中了我的軟肋。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打算來幹掉你們的皇帝的。

幸好瑟琳娜已經搶先開口:“因為一件東西。我們兩個原本打算去代瑟雷特洋裡找一件傳說中的神器,就上了一艘開來東陸的貨輪。事情辦妥當之後……也就順路來瞧一瞧了。”

西蒙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瑟琳娜。

然而我們三個“老傢伙”都是銅臉鐵面的人物。他哪裡能從我們的神態當中瞧出端倪。

於是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倒是聽說過那艘貨輪遭遇了海難,還被鮫人圍住了——這麼說那個神秘的、替他們解了圍的操法者就是你們兩個了。那麼……找到你們想要的神器了麼?”

看起來,西蒙始終沒法兒對我徹底放下戒心。大約在他看來,我就是一個走到哪裡,便會為哪裡帶來死亡與殺戮的人吧。

不過我原本也沒打算兩個人在會面之後能夠品茶長談——我與他都不是可以將自己的心事說與對方聽的人。

幸好九鼎就在外面的卡車之內。

因此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令自己的臉上露出幾分傷感的神色:“唔。找到了。它就在外面的那輛卡車裡。你……可以去瞧一瞧。”

西蒙看了看瑟琳娜。

而她也恰到好處地“勉強”一笑。

幹得漂亮。

於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情。但最終走出門去、跳上卡車的車廂。

一分鐘之後他重新回到屋子裡,並且嘆了口氣:“抱歉。”

我擺擺手:“不必如此。畢竟我的老朋友也所剩無幾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但另一個念頭跳進了我的腦海。花了一秒鐘思索種種可能的結果之後,我咳了一聲:“不過說起來,你可知道我們得到的是什麼東西?”

西蒙當然樂於從那種氣氛當中擺脫出來,相當配合地回應道:“能夠讓西陸僅存的兩位大法師花上這麼大力氣的——我的確很有興趣。”

我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吐出兩個字:“九鼎。”

震驚之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西蒙睜大眼睛:“九鼎?”又看了看瑟琳娜。“你們怎麼會知道這東西?不……它……”

最終他似乎也想起了那位遠行者的傳聞,低呼一聲:“果真是九鼎?”

“我確信那些鮫人沒法在我的法術效果之下撒謊。”我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所以來到這裡,也是為了你。我想只有你這樣的東陸人才清楚,那東西該如何運作。”

西蒙愣愣地看著我,然後搓了搓手,之前淡泊出塵的氣勢蕩然無存:“九鼎……九鼎——撒爾坦,你可知道這對我們東陸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們的歷史我還是瞭解一些的,瑟琳娜也一直在學習東陸語。再透過與貨輪上那些乘客們的交流,所以最後的得出的結論是。九鼎之於你們東陸人,就好比從前我的那本手札之於西陸的魔法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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