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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浪不看她,此時一心只想逼他們拿出解藥救人!
“夢喝下的毒,是無解的,當初第三代聖女便是以它贏下考驗,你就算殺了教主,夢仍舊是!”
魔姑話沒說完,聞人滄浪將老教主甩飛出去,像拋顆皮鞠般容易,老教主直直撞向白玉鳳柱,口中噴出血柱,再軟軟滑下,完全失去意識,聞人滄浪瞧也不再瞧他,冷冷走向藍泠!
“我沒有解藥!”藍泠動彈不得,刷白芙顏,猛搖頭,想逃,卻又自知絕對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裡,她拳兒一緊,握在掌心的榮耀之物提醒了她:“不、不然這罐藥你試試……它、它它它可以治看看……”那是教天魔教眾人驚呼連連的神奇藥膏,續命膏,眼下確實能用來轉移男人的殺意。
聞人滄浪一把奪過它,輕功飛回夢身邊,扶起她,內力震破膏瓶,滿滿一手的藥膏溢於掌心,他以指腹挖了一匙又一匙,猛往她嘴裡塞,無論他塞多少,血絲都會從藥膏之中重新淌出,彷佛在告訴他,光憑這種玩意兒是拚不過我的!
“你這個自己招惹上我的傢伙,說來就來,說走就要走,你從不問過我,總是任性妄為、貪玩不懂節制,將我的人生弄得一團糟之後,你就想走了嗎?!別想!我不會放你走!你別想離開我!”聞人滄浪沉聲恫嚇,環抱在她肩上的手掌力道重得幾乎要穿透她的膚肉,他濃重粗喘,像憤怒至極,又更像無能為力的苟延殘喘,他的氣焰在吼完那幾句狠話之後,虛軟下來,變得懇求、變得無助:“那夜是我不好,你可以氣我、可以不原諒我、也可以反過來惡整我,怎樣都可以,但不要離開我,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夢……”
魔姑自始至終看著,嘆著息,緩緩走過來,廳堂裡的眾人早已四四散散,逃的逃、躲的躲,堂裡除了緊抱芳心屍身放聲大哭的阿飛嘶嚎外,只剩聞人滄浪喃喃喊她名字的呢語。
“她以為,你在生她的氣,她很怕你不原諒她,我第一次看見這個丫頭哭得那麼傷心、那麼手足無措。”魔姑並非不怕這個男人會突然大開殺戒,她只是想替夢做最後一件事,讓夢能走得釋然。她很清楚,夢嘴裡雖然沒多說,卻教人瞧得清清楚楚,夢有多遺憾於最後與他分離時,竟是得到他的反目成仇。她一定很想跟他和好。
“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眼睜睜讓她死?!”聞人滄浪背對魔姑,森冷低唁。
他問的是,為何見她飲下劇毒,而冷眼旁觀?
“這種景況,我見過兩回了,這已是我們的……教規,我無法插手。”魔姑也很痛恨自己只能目送這些女孩們赴死,她與她們朝夕相處,感覺濃厚不在話下,每個女孩都像是自己懷胎所生,她們的死,彷佛在婉她的肉一樣疼痛,尤其,當這些女孩被帶到她身邊時,她就必須做好在這群丫頭之中,只能活下一個的準備,這對她何嘗不殘酷呢?
“我聞人滄浪,誓滅天魔教。”帶著仇恨,他一字一字冰冷說著。
魔姑心一驚:“你!夢的爹孃也在天魔教,她不會樂見你動手……”
“他們連她的死活都不顧,我又何須顧忌這些?”
“就算你這樣做,夢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何苦呢?”
“不許提死字!”聞人滄浪狠若夜叉,用眼神砍殺魔姑。
魔姑被他眸裡的殺意嚇退一步,嘴仍不願閉上:“不提她就真的不會死了嗎?她飲下的毒,沒有解藥,是我們天魔教最極致的奇毒,它被配製出來,就沒有抱過讓飲者活命的打算,所以,我們稱它為‘無解’,普天之下,無人能解,它毫無剋星。”末了,魔姑附帶輕嘆。她這幾天的嘆息次數都快比整年加起來還要多,隨著吁嘆,她無意義說了一句:“要是書上提的藥人是真有其事,興許尚有一絲生機……傳說藥人能解天下眾毒,但世上怎可能有藥人呢?沒有誰可以被喂以成千上萬的毒物而活下來吧?不可!”
聞人滄浪打斷魔姑的話:“世上確有藥人存在。”
聞人滄浪朗目如星,重新亮活起來,魔姑的無心提點,就像是特敕、就像告訴他,夢有救了。
他攬緊懷裡的人兒,唇瓣抵在她的發漩上,籲息,雙眼溼濡,輕聲說道:“嚴家當鋪就有一個。”
第9章
什麼都有,什麼都當,什麼都不奇怪的嚴家當鋪,庫房裡的珍奇異寶數之不盡,據說,只要你開得了口想要的東西,嚴家當鋪幾乎都能找出來。日前,他們收了一位藥人。那位藥人,輕易救下嚴家當鋪裡身居要職的匠師秦關,他的事蹟,在當鋪中仍教眾人津津樂道。秦關遇難被抬回嚴家當時,聞人滄浪亦在當鋪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