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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當一個小小的嚴家婢女,而不像我,只能選擇成為聖女或死屍一具,這兩個結局都代表著……我一定會失去你。”
“我們能有一輩子打打鬧鬧的時間,你不用羨慕任何人,你也不會只有聖女或死屍這兩種選擇,你已經與天魔教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想找你麻煩,得先問問我聞人滄浪允不允,我絕不讓任何人再傷你絲毫,包括我。”
天魔教的她已經死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飲盡毒酒,若他再晚一些到,她連一絲生機也不存,既然天魔教如此待她,她又何須效忠於它?天魔教不要她,他要!天魔教將她視為失敗者,棄之狠絕,他卻視她為珍寶,甘願傾盡所有,也要保住她。他不認為天魔教還有膽來尋找夢,在他把天魔教聖堂給拆成粉末、打殘了天魔教教主之後。
夢在他懷裡滿足吁嘆:“這個夢真美、真好……我們兩人和好了,不吵架了,你沒生我的氣,也不失望我不是春兒,還有糖葫蘆……”
她以為她在作夢?聞人滄浪失笑地俯視貼在他胸膛開心咧嘴的傻丫頭,她果然仍病得有些胡塗了,沒弄懂自己是醒是睡,她惑嬌的模樣實屬難得,那是有別於俏皮慧黠的另一面,仍顯蒼白的唇,彎彎笑著,暖呼呼的鼻息,代表著她活下來的鐵證,它正煨熱了他的心窩處。
他是個自私的男人。
他知道她痛,那種劇痛,一死了之,對她,才是仁慈解脫,他若真的為她著想,或許該做的,是一掌擊斃她,助她從苦痛中脫離。
但他不能失去她,他連想都不敢去想,失去她,自己會變成怎樣。
他生平第一次,低著聲求人,用著最卑微的聲音,一遍一遍求著。
求她忍耐。求她別被痛楚打敗而放棄。求她別離開他。求她別死。多自私呀!他讓她這麼痛著,就為了成全他希望有她相伴的人生。
她的性命,是他硬生生求來的……
連日來的提心吊膽,總是不敢離她太遠的恐懼,她每一次令他揪絞胸口的哭泣,以及她好幾回教他險些瘋掉的氣息歇止,終於,在此刻,盡數放下,那份不那份惶然,煙消雲散,半點不剩。
“沒錯,這個夢,真美。”
他的夢,真美。
第10章
是夢的話,總會有清醒的一天。她等待夢醒後的面對現實,看自己是窩在哪層地獄裡等待被推進血池裡受苦受難,或是看自己飄飄飛揚的無主孤魂,隨風吹拂,漫無目的地遊蕩縹緲!一切,仍維持原樣。
聞人滄浪依舊面容慈善地在她面前招搖晃盪,糖葫蘆依舊是一天一枝陪伴她灌苦藥,眼前阻礙視覺的白紗越來越淡薄,耳朵裡教她聽不清楚的混沌感也終於消失,她已能分辨出現實與夢境的差別。
至少,她狠咬自己手背時的疼痛,強烈得騙不了人。
她不是在作夢,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包括聞人滄浪趕至天魔教,救下她,那情景八成和黑熊大鬧聖殿的慘況如出一轍吧?她猜。不,應該更慘,找機會應該問問聞人滄浪,他有沒有很失禮地嚇壞教中長輩?
包括聞人滄浪一路上不眠不休地穩住她的心跳,在不確定她是否有機會被救活之下,仍堅持不放棄救她―難怪她的肋骨會嚴重斷裂,幾乎沒剩幾根完好,內傷比外傷更嚇人,還痛到連呼吸都很想死。包括聞人滄浪在她身旁守著,伴她熬過每一次的痛苦折磨,她耳畔所有聽見的安慰,全是他哄著騙著。
包括那一場莫名其妙的前嫌盡釋,胡里胡塗的和好如初。
包括,聞人滄浪後頭做了一件教她傻眼的大事,一件她不敢相信聞人滄浪……
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聞人滄浪耶,竟然會去做的事!
這一天,風高氣爽,天,湛藍如碧海,雲,白哲若初雪,暖風中送來淡淡花香味,勾引在通鋪大床裡躺到快生鏽的夢,像只剛學會飛的雛鳥,在窗邊探頭探腦,急於想奔進那片美景之中。
最近她恢復情況良好,進步神速,視物愈發明白,手腳已能活動自如,就連食慾也變得不錯,小口小口吃掉半碗粥沒問題,老媽子聞人滄浪卻仍是顧她像在母鳥顧一窩鳥蛋似的寸步不離,盯她吃、盯她喝、盯她睡,幾天前她趁他去端藥,偷偷溜出房,到花園去曬曬暖陽,想將自己一臉嚇死人的慘白臉色給曬個紅嫩一些,她不想讓自己這張臉深深烙印在聞人滄浪心裡,因為病了很久,她削瘦得驚人,臉頰都凹陷下去,眼下好大一輪黑影,佔去全臉一半,她攬鏡自照後,險些要放聲大哭,四處尋找假人皮想要易容,好醜好醜好醜,她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