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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悶子的人都找不著,瞅瞅,愣是把我憋成個話癆”。
聞聽這話,段缺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段缺笑,那僕役也笑,“尤其是近些日子來,老爺不知從那兒弄了一部怪書,他本就是個好訓詁之學的,這下子可好,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這怪書上,看這架勢只怕一半年的都不會出門了,我非得生生憋死不可。就這也還罷了,渾不該我也攤上了抄那怪書的字有多難寫,一個個鬼畫符似的,稍有不慎筆畫立馬就斷,做起這樣的差事一點都不比坐牢裡輕鬆”。
像鬼畫符一樣的古怪文字?言者無心,聽者倒是心下一動,“噢!我也略通筆墨,倒想見識見識這古怪文字”。
聞聽段缺這僱工居然也敢稱通筆墨,那僕役吃了一驚,“此話當真?”。
段缺淡淡一笑,“這如何騙得了人”。
僕役將剩下的胡豆一把塞進嘴裡後,順手將包豆的紙遞了過來,“喏,我說的鬼畫符就是這個,看看,你以前可曾見過?”。
展開皺皺巴巴沾滿了油的紙張,只看了一眼,段缺已確定僕役口中的鬼畫符正是道修法陣及靈器上刻寫的那些雲紋無疑,雖然他也識不得這符號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符號本身的雲氣之象卻是半點都不會錯的。
眼見段缺拿著油紙看了好一會兒也不撒手,那僕役跟著問了一句,“怎麼,這東西你見過?”。
“不曾見”,段缺搖搖頭,“不過,我自幼對這訓詁之學倒也頗有幾分興致,難免見獵心喜,見笑了!適才聽老哥說,老爺書房中竟有一整部書,怎樣,老爺可識得?”。
“那可不,這麼厚的一本”,僕役伸手比劃了一番,“這文字古怪,老爺也不是全然認識,不過這也就是早晚間的事”。
“何出此言”。
“哈哈,老弟你來的時間短還不知道,就是在京城翰林院,論起在訓詁學上的造詣,咱家老爺也是這個”,那僕役語帶自豪,大拇指更是差點翹到了天上,“所以別看這怪字跟鬼畫符似的難辨,到咱家老爺哪兒照樣得寫個服字兒,現在嘛不過是時間太短罷了”。
正說到這裡,遠遠的就見角門外走來了二總管,那僕役一見到他,再不敢多做停留,衝段缺擺了擺手後一溜煙兒的向內府跑去。
看著僕役的背影,段缺邊從角門裡走開,邊在心裡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得想辦法把差事混到內府範翰林身邊才成。
………【四十章 大麻煩】………
林泉觀蒼狐之夜,段缺第一次見著法陣中的金色雲紋符號時便覺其不同尋常,及至松山口法陣煉器之後益肯定了這想法。細想想不拘是法陣還是靈器離了它竟是無法運轉,那這雲紋本身必就是道修中極為要緊的關節了。
此來人間世,本是丟了松山口法陣後不得已的躲避追捕之舉,卻不曾想誤打誤撞之下得了雲紋的訊息,段缺焉能將這大好機會白白放過。
只可惜他雖是打定主意想要混到翰林範老爺身邊,無奈卻得不著當用的機會,要說這些個大家戶裡的用人還真跟官場衙門一樣,出身、資歷、可靠,三樣一樣都少不了,所以能在內府裡當差的全都是範翰林自京裡帶來的伺候多年的老人兒,省城的新僱工們竟是沒有一個能進內府的。
要說抄錄那部書,乃至將書整個的弄出來,以段缺今時今日的修為實在是易如反掌,但若識不得其中的文字,這部書本身也就是廢物,最關鍵的還是在範翰林身上,只有跟在他身邊,才能藉助他的學識將全書解讀出來。
一心的惦記卻沒有下手的機會縫隙,段缺只能心癢難耐的忍著,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多月之後,波瀾不驚的書香翰林府中終於出了一件大事兒。
範府最深處有一座繡樓,樓中住著的便是範翰林最為疼愛的孫女文繡,自打三歲上其父往江北隴右行省為官之後,十三年來文繡便一直隨在祖父身邊長大,祖孫兩人感情本就深摯,兼且文繡自小聰彗,性子溫婉,又生就一副出挑兒到極處的容貌,益得了祖父的寵愛,便連其父數十次譴人來接,老翰林都捨不得孫女離了自己。
所以對於這位名滿天下的範翰林來說,生活中最要緊的除了訓詁之學外,便是這位孫女了。
此番範府中的大事就出在這位秀外慧中,才貌雙全的範大小姐身上。不知怎的她就染上了邪祟,初開始時還只是居住的繡樓每晚不得安寧,莫名的飛石擊瓦,空窗響聲,漸次展到樓內徹夜鬼哭,虛空飄燈。
以上種種詭異之事只把范小姐驚嚇的不堪,急忙換了住處,孰料這一換就更是了不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