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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但本能的感應到一股強烈的危險。
“這地方停不得,現在往哪兒去,陣主該做決斷”,宋維這句話實是說出了眾散修的心聲。
將其它念頭壓下,段缺環視眾人一眼,“陣主二字莫要再提,大家自奔前程吧,若是沒地方可去,由此南下數百里便是道修界地盤,那裡既不屬道門亦不屬大荒,倒是個藏匿的好所在”,眼見眾人遲疑,他再一揮手,“不管去哪兒,這地方是呆不得了,趕緊走!”。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遑論這些散修們與段缺聚在一處的時間更短,此言一出,除了宋維之外,眾散修頓時做鳥獸般各自散去。
“陣主要去何處?”。
“上觀道士的玉簡內標註有我的靈力,爾等儘可據此追索於我,若找不到能遮斷靈力的地方,說不得就只有潛進大荒暫避了”。
“大荒!那地方如何去得?若說遮斷靈力,我卻知道個好去處”。
“那裡?”。
“人間界”。
這答案實是大出段缺意料之外。
見他如此,宋維一笑道:“大隱於市,越是人多的鬧市,紅塵之氣愈濃,藏身於此間,玉簡上標註的那點靈力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只要陣主能小心些行跡,安全上可保無虞。不過這種去處也有弊端,便是修煉上難免受限”。
“多謝宋道友指點,咱們這便分道吧”。
“段道友何出此言?咱們正該同行才是”,哈哈一笑之後,宋維已當先向人間界而去。
段缺兩人身影消失處,一隻純白狐狸反身向大荒方向而去。
聽聞三心的回報,玉蝶也覺訝異,“你說什麼,他反出道門?躲往人間界了”。
“正是,聽話音兒兩人是到了省城,公主是沒見著,若不是有人勸著,他當場就斬殺了一個上觀的賊道士”,三心咯咯脆笑,“當時那場面實是看的人解氣,還是公主英明,這下再不用擔心他與咱們為敵了”。
“他的心性與修為一樣,好大的變化”,口中雖這樣說,玉蝶眉眼之間確乎是輕鬆了不少,嘴裡喃喃將人間世,省城的字眼唸叨了幾遍。
……………………
時令進入八月,比鄰大荒的群山之中已是秋風蕭瑟,落葉飄零;但人間世省城中卻依舊是花紅柳綠,燕舞鶯歌。
比起山中的清靜寂寥,遊人如織的省城實在是熱鬧了十倍百倍不止,沒有了松濤竹浪,耳聽著兩邊街上傳來的嘈嘈雜雜吆喝叫賣之聲,一身青布衣裳的段缺實有恍如隔世之感。
到省城已有十多日了,恰巧他兩人當日進城時正逢著一位還鄉的老翰林安頓好府邸後張榜招人,二人遂也就混進了範翰林府容身,年紀大看著也沉穩的宋維進了賬房做寫賬先生,段缺因是年紀小,就做了一般的灑掃僱工。負責著府中一個偏院,日子倒也過的清閒。
段缺正站在偏院兒的角門處閒看著外間街上的繁華時,一個同樣青衣小帽的僕役極快步子的走了進來,“咋樣?剛才可有府中管事的過來?”。
段缺搖了搖頭,那僕役頓時長出一口氣放鬆下來,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包胡豆讓過來。
段缺拈了兩顆投進嘴裡慢慢的嚼著,那僕役則是一顆接一顆,嘎嘣個不停,饒是嘴裡吃著東西也不肯松閒,“段缺,還是你這差事受用,想逛街一天去八遍都成,哪兒像我,每天拘的緊緊的,上街買個吃嘴兒都跟做賊一樣,哎,苦呀!”。
段缺進範府不過十多日,與這僕役也只見過兩面而已,不過這僕役的性子卻是外向到了極點,見誰都能自來熟,也就是兩次見面的說話中,段缺知道他是範府自京裡帶來的老下人,如今專在內府應差。
十多天裡日日聽著外面市井間的繁華,不僅是近些日子經常莫名出現的殺意消弭了不少,就連段缺的性子也跟著多了幾分人氣,見這連名字都不太熟悉的僕役待人熱絡,他也淺笑著接了幾句,“你是內府應差的,外間僱工如何可比?單是月例都差著三倍以上,這話說的委實虧心”。
段缺不張口那僕役都能嘰裡呱啦說個不停,這一接話就更是了不得,那僕役一邊向外邊街上張望著熱鬧,嘴裡邊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你老弟是不知道我那差事,書房裡聽著體面,但實是悶煞個人,咱這府上的翰林老爺就是個書痴,不說三五天,便是本月一月的也難得上街一次,他老爺不動,兄弟我就得跟在書房裡乾熬,天天爬起來對著的除了書,書,還是書,實不瞞老弟,我現在一瞅見書就腦仁子疼。更要命的是那地方還太安靜,一天到晚連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