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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成了對兒,兩人中一個大家閨秀富貴嬌豔,另一個山野精靈清新脫俗,恰如雙月輝映,難分勝場。
看著段缺臉上的歡喜,玉蝶臉上亦漾起了淺淺的笑容,“一別數月,當日的約定可還記得?”。
“當然”,憶及當日大荒山中兩人緣溪長談的快意,段缺暢快大笑,“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正值上元之夜,賞玩人間繁華正當其時,便由我來嚮導”。
“段缺,這位姐……妹妹是誰?”,文繡亦好感於玉蝶的人物出眾,但聽到段缺的暢快笑聲時,不知不覺便將問話中的“姐姐”的稱呼換成了“妹妹”,相處半載,段缺笑容都少見,更別說像這般暢快的大笑了。
“這是一位於我救命之恩的故人;這位是範府大小姐,芳名文繡,於我有半師之誼”,為兩人紹介完後,段缺便欲向斜街外走去,“走,咱們再去趁趁熱鬧”。
段缺紹介完,文繡斂身向玉蝶福身一禮,大家閨閣風範盡顯無遺;孰料玉蝶卻只是點了點頭,臉上雖有笑容卻也清淡的很。
見她如此“倨傲”,文繡微微的蹙了蹙眉,原本準備好的親熱寒暄話也再說不出口。
玉蝶卻沒在意,與文繡點過頭後向著瞽目老者說了一句,“好曲,賞”,隨即就聽“當”的一聲,跟在她身後的三心掏出一枚足有十兩的元寶丟進了瞽目老叟身前的缽盂。
這時節一文錢便足以買一個胡餅,一千文錢才能兌換一兩白銀,玉蝶打賞的力度看的別人咋舌不已,段缺卻是油然而笑,不免想起了自己初到桃花塢時的景象。看來這第一次到人間世的白衣女子就當自己當日一樣,雖然知道了銀錢的用處和打賞的規矩,卻對人間界中銀錢沒什麼概念。
文繡見狀,訝然看了玉蝶一眼,卻是什麼都沒說。
那懷抱琵琶的瞽目老叟也從旁觀路人的驚呼聲中聽出了這一注大財喜,循著說話的聲音向玉蝶連連拱手,“多謝尊客貴賞,且請留步,容我兄弟再歌一曲為謝!”,說完,他微微側了側身向那手持牙板的歌叟道:“二弟,好生打疊心思,來個應節的喜慶曲子”。
重賞之下臉色亦無什麼變化的歌叟輕叩牙板,沙啞歌聲唱出的卻是一曲《生查子》: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這曲子雖然應景,卻跟喜慶半點邊兒都掛不上,歌叟剛一唱完,其兄便連連拱手告歉不已,玉蝶卻沒在意這個,只是將不解的眼神投向了段缺。
顯然,她並不曾聽出曲中那世事難料,情難如願後悽怨、纏mian而又刻骨銘心的相思之意,段缺見狀,忍不住便要笑出聲來,人言問道於盲,今晚卻是反過來了。
笑聲還不曾出口便已轉為凝重。前方斜街深處的城隍廟中,驀然走出兩個道人。
他們身上穿著的是杏黃道袍。
兩道人中當先的道人見到玉蝶,一愣之後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複雜到無法言說,但其間的掙扎狠辣與決絕卻不是一個方外人應當有的。
“這道人是衝她來的”,一念至此,段缺已到了玉蝶身邊,“這是人間界道門中的上觀道士,你出身大荒必不為其所容,快走!”。
“想走,晚了”,靈力流洶湧而來,那道人雙眼死盯著玉蝶,口中放聲道:“道門在此辦事,無關人等退散”。
此言一出,那些看熱鬧的路人頓時如受驚的鳥群般倉惶星散,就連那兩個瞽目老者亦是滿臉懼色的蹣跚著疾步而去。
“段缺,道門勢大,沾惹不得,咱們快走”,文繡說完竟是顧不得矜持,伸手便來拉段缺衣袖。
這兩個道人的目標明顯就是白衣女子,對自己併為留意,走還是不走?極力控束著體內靈力波動的段缺心中鬥爭的時間雖短,卻萬分激烈。
“我欠下的是救命的恩情,不能不報”,一旦打定主意,段缺也即沉定下來,向文繡說完後,復又沉聲向她那貼身小丫鬟道:“快扶小姐去,否則出了事你擔待不起”。
小丫鬟強拉著文繡走不幾步,兩個道人已到了段缺面前。
“生於人間界中卻與大荒妖孽為伍,枉自為人,死不足惜”,一眼掃過段缺後,當先那道人便再不看他,只是盯死了玉蝶。
沒想到竟會在此地遇到林泉觀外竹林中人身蝶翅的女子,雲陽府聚雲上觀道士靜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煩躁。
他自七歲上被選進聚雲上觀後,虔心修煉的二十五年中可謂心無旁騖,一朝在林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