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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委實太過浮浪,實不該是良家子所為。
“你手上怎麼有黃枳的氣味?那爐丹藥開火才第四日,依著丹方還沒到加黃枳的時候”。
段缺帶著疑問的話語解了文繡的羞惱,不過……原來他剛才只是聞見藥味才有此舉動……一念至此,文繡羞惱剛罷,心裡又莫名生出些說不出來由的輕怨。
難怪戲文裡常說呆書生,不解風情,可不就是個呆子!
“文繡?”。
“分明已經是第五日了,開火第五日子時加黃枳,哪裡錯了?”,文繡說完,停了片刻後,低聲又補了一句,“呆子”。
段缺耳力靈敏,又不曾見過文繡這般模樣,更不明白這是怎麼了,聞言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她。
“沒什麼”,言罷,提了一分音量,“把剛才那雲紋再寫十遍,若是錯一個便加罰十遍”。
“好”,扭過頭去,段缺果真伏案寫了起來,文繡見他這樣子,直把袖中的手巾帕子擰了又擰……
前些天裡有一日課業結束,段缺在獨居的小院兒中煉丹時竟鬼迷心竅的犯了個忘了閂門的大疏忽,正巧被前往後花園路過的文繡闖進來給見著了,儘管段缺一再宣告自己是煉製藥丸,文繡依舊好奇不已,為了哄住不使其將此事洩露給範老翰林,遂只能收她做了個“燒火丹童”。
本想著她好奇勁兒一過之後也就罷了,孰料看著柔弱的文繡卻是堅韌有長勁兒的性子,真要接手了什麼事情之後斷不肯半途而廢,如此兩個月下來,她竟是把李金鼎料理的妥妥帖帖,更因其天生的細緻,火候看護時在時間的把握上幾乎是分毫不差,慢慢的,除了最初的投藥之外,段缺將其餘的事情悉數交了給她。
煉藥本是最耗時間的活計,有了文繡這麼個幫手之後,段缺反倒省出不少時間安心做自己的事去。
白天專心於雲紋的學習,晚上則是呼吸導引,此前一段時間靈力修為突進雖快,卻也帶來了體內複雜靈力流之間融合的問題,有這幾個月的導引調整,新進度上雖沒什麼突破,卻趁此時間鞏固了基礎。
看來手把手兒的教導的確有效,此前怎麼寫都不對的繁複雲紋一連十遍下來竟是行雲流水,不曾有絲毫斷裂。
堪堪第十遍收筆的時候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段缺抬頭看去,卻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窗邊的文繡推開了窗戶。
“下雪了!”。
“下雪了”,段缺掃了一眼就又低下頭去。
“下雪了!”。
段缺抬頭,不解的看著文繡,“是下雪了,我知道”。
“這可是今冬的第一場雪!”,眼見段缺還是一副不開竅的樣子,文繡恨恨聲道:“我想出去賞雪”。
“噢,行啊,你去吧”,段缺擺擺手,復又埋於經卷之中。
那可憐的上好湖絲手巾帕子都要被文繡擰爛了,轉過身來也不再含蓄委婉,徑直用手蓋了段缺的書,“你陪我去,要不,下午的雲紋你就自己學去”。
看是看不成了,段缺就只能站起身來,跟在文繡身後向外走去。
那雪紛紛揚揚下的正緊,將書房外畝許方圓的小花園妝點的銀裝素裹,從熱而悶的書房中走來,文繡頓覺一股清爽撲面而來,隨即,身上便隱隱的感覺到了寒意。
恰在這時,肩背上驀然一暖,卻是隨後出來的段缺替她披上了風氅。
他倒也不是全呆!文繡微微低下頭去,“多謝!”。
“謝什麼”,披好風氅後,段缺又轉到前面,面對面的替文繡系起風氅的錦帶。
面面相對,呼吸可聞,文繡眼波柔媚的看了段缺一眼後,身子一動不動,頭卻垂的更低了。
“你身子弱就該多顧惜身體”,段缺繫好錦帶後退步看了一眼,不緊不松正正好,“要不就跟上月一樣,著涼躺上四五天,咱們這功課也跟著耽擱”。
文繡猛然抬頭,“你……”。
段缺對今天的文繡實在是不習慣,一臉的無辜,“怎麼了?”。
“沒怎麼”,牙癢癢的文繡猛的扭過頭去,再也不看段缺。
對此段缺全沒感覺到什麼異常,扭過頭去賞玩雪景。
靜默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文繡忍不住,“這些日子見你在看《道德》及《南華》二經,反倒是祖父給的《論語》翻也不翻,怎麼,想從這上面悟道,可悟出什麼了?”。
“道可道,非常道。便連《道德經》自己都說:‘玄之又玄,眾妙之門’,豈是三五個月就能悟出的”,言至此處,段缺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