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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踱去。
小武無奈,身形一縱,護著先生往外走,不敢有絲毫大意。
高畫質塵慢步行了出來,他目光一閃之下,心中不由得一動。
大廳中圍滿了人,正中間是一位衣著破爛怪異的老頭,四周站了不少店內的夥計,再往外是來看熱鬧的住客,大門外還躺著一名哼哼呼疼的夥計。
這時,一位掌櫃模樣的長袍男子撥開人群往裡走,他喝問道:“怎麼回事?”
一名店小二飛快地跑過來,響亮地答道:“掌櫃的明鑑,這位老人家強行住店,還不給錢,小三子和他理論,不想卻被踢出門去。”那小二一副伶牙利齒,一句話就把事情的經過講得十分明白。”
三掌櫃轉身衝那老頭拱拱手說:“這位老丈請了,我是本店的掌櫃,小店招待不周,請您多多見諒。不過,本店在全國有不少分店,也算小有名氣,本店的夥計即使犯錯,也自有店規來處罰,不需勞動您老人家的大駕吧?”他說起來不卑不亢,卻又暗示出了如家客棧的實力,言行可圈可點。
那老頭輕蔑地說:“莫說管教個把小夥計,就是你們總號的大管事劉三見了我老人家,也要叩頭下跪……”
那掌櫃的大怒,實在忍不住了,馬上發作,他把手一揮,周圍的夥計齊聲應道:“請掌櫃的吩咐。”他把手一放,那些夥計紛紛手持木棍,十分有層次地包圍了那個老頭,行動起來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高畫質塵暗暗搖頭,這些夥計簡直就是按照兵法來訓練的,小龍究竟想要幹什麼?高畫質塵有些犯迷糊,小武則在一旁暗暗竊笑。
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刻,劉三一頭霧水地從長廊之中衝出,大吼一聲:“都給老子住手。”劉三剛才從洗澡間出來,發現高畫質塵和小武都沒在房內,外面又很吵鬧,他趕緊追了出來。
那掌櫃的在總號受訓時見過劉三,他趕緊恭身行禮道:“屬下張得彪見過大管事。”那些夥計們也跟著拜見劉大管事。
劉三沒看他們,他轉過頭去看那個惹事的老頭,這一看不打緊,“噗通”一聲,劉三跪在地上摟住老頭的雙腿,號啕大哭,叫道:“師叔啊,您可想死劉三了,嗚嗚……”
張得彪傻了眼,他身後的夥計也蒙了,邊上看熱鬧的客人也都跟著暈了,高畫質塵看了一幕活喜劇,心說,一件壞事居然變成了好事。
高畫質塵帶著小武悄悄離開。
劉三的師叔叫墨勇,當年縱橫黑白兩道,為人亦正亦邪。
劉三引導著師叔往裡走去,他把這些年來的經歷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墨勇,尤其是險些被控鶴軍迫害至死這段往事,很讓墨勇驚心動魄,他讚道:“三兒,男子漢大丈夫就應當恩怨分明,你這個主子看來很有些本事。”
劉三得意地笑道:“我這個主子看起來很精明,其實有些事情還真容易犯迷糊,我和小武就經常騙得他一楞一楞的。”
墨勇畢竟是老江湖,他一聽就明白了,在劉三頭上猛敲了一擊,罵道:“這樣的奇才會被你們騙倒?作夢吧你們,人家那是知之為不知是知也。”劉三猛然驚醒,仔細一想,恍然大悟,他嘆息一聲道:“主子是不願意對身邊的人動心機,才故意給我們騙的。”
墨勇點點頭,感嘆著說:“看來你這位先生真是有血有肉有仁有義的奇男子。”劉三暗道,不是才怪。
高畫質塵迎面而立,雙手抱拳,問候道:“清塵恭候您大駕光臨。”墨勇笑呵呵地說:“鄙師侄有勞高先生照應,勇感激莫名。”
高畫質塵淡然一笑道:“您說哪裡話來,劉三和我相交於患難之間,情同手足。”劉三眼眶一紅,偷偷抹了抹雙眼。
高畫質塵和墨勇相談甚歡,高畫質塵得知墨勇因為得罪了權貴,被天下追殺之時,他誠摯地邀請道:“墨老前輩,若不嫌棄的話,就和清塵一起暢遊山河,您也可以和劉三朝夕相處,大家聚在一起,豈不快活?”
劉三哀求道:“師叔,您老人家也一把年紀了,三兒實在不放心您一個人獨自在外遊蕩,何況三兒的師傅早逝,這世上除了主子就剩下您一個親人了,就讓三兒為您盡點孝心嘛。”
墨勇從劉三嘴裡知道,高畫質塵雖然生性淡泊,但手下的潛勢力卻著實可觀,一陣暖流從他心中淌過,別的人避他惟恐不及,高畫質塵卻執意邀請他留下,這份深情厚意,令墨勇這老江湖深有感觸。
墨勇點點頭,慨然道:“那以後可就要討擾老弟了。”
知道了總號大管事就住在本店,如家客棧所有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