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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悄悄走到小武身邊,湊到耳旁,壓低聲音說:“主人那些惡毒的親戚們,都被控鶴軍的人殺光了。”小武輕輕擺手,刻意低聲道:“這樣也好,此事是先生心中永遠的痛,但他礙於同宗一脈不讓我們下手,被你借了控鶴軍的手來個一勞永逸,我看沒什麼不好的。”
劉三嘿嘿一笑道:“你小武也別太清高了,主子為人隨和。雖說,那些親戚們把主子嫡親的姐姐賣入青樓,並在數九寒天把年幼的主子趕出家門,你以為主子就不會為他們報仇?”
小武敲了敲劉三的腦袋,低罵道:“就數你能,你這位當年威震大唐的‘屠夫’現在改吃素了?”劉三黑臉一紅。
高青塵緩緩走到他們身邊,說:“你們在嘀咕些什麼?”小武搶著說:“我們在商量跟著先生去哪裡玩呢?”高畫質塵淡然道:“天下間任我遨遊,大好河山處處都是我所向往的。”
高山峽谷間充斥著蕩氣迴腸的吟誦:“幽意無斷絕,此去隨所偶。晚風吹行舟,花路入溪口。際夜轉西壑,隔山望南斗。潭煙飛溶溶,林月低向後。生事且瀰漫,願為持竿叟。”
高畫質塵躺在馬車裡打盹,炭火燒得很旺,車內溫暖舒適,小武在靠窗一側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馬車經過特殊改裝,車內墊著厚厚的棉褥,棉褥之上是一張巨大的白老虎皮,車壁四周也被綿軟之物扎得嚴實,所以高青塵睡得很香,完全沒有顛簸之苦。
劉三跨坐在車轅上,不時揮舞著長鞭,驅動駿馬前行,幾名客棧的夥計則騎馬跟在車後,隨時聽候先生的吩咐。
沿途不時有人通報訊息,高青塵人在車中,卻可知天下事。
高畫質塵一慣用人不疑,充分放權給小龍去運作相關產業。小龍與高畫質塵一則師徒,一則職責重大不敢有絲毫懈怠,所以他經營的產業不斷發展壯大,以至於開創了今日之大好局面。
雪花繽紛,厚厚地覆蓋住大地,點綴得遠近一片晶瑩銀白,宛如沒有一絲汙垢的世外桃源。
這裡是楚州近郊,馬車疾馳而過,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已經越過城門,城中寬闊的街道上,顯得熱鬧非凡。
馬車穿過人群,穩穩當當地停在掛著黑底金字招牌的如家客棧門前,高畫質塵適時醒來,他伸了個懶腰,吩咐道:“別驚動本地的管事,徒增麻煩。”劉三答應一聲,從車前拿出一張木凳,放到車旁。
高畫質塵踩著木凳下到地面,一陣北風呼嘯而過,他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這天氣真他奶奶的賊冷。
兩名店小二一看貴客臨門,恭謹地上前打招呼,“客官,請問住店?”
小武抬頭仔細一打量,口上說道:“夥計,可有清靜的上房。”一個店小二連聲應著有,哈著腰向內肅客。
三人落店後,同住後院兩明一暗的三間精舍之中,高畫質塵掃視了一圈屋內的擺設,倒也十分清雅幽靜,他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小龍派在此地的管事,竟然是個高雅之士,抽空倒要與之聊聊。”
小武將身上揹著的包裹取下,聞言道:“小龍可是先生您親傳的弟子,他用的人肯定不會錯。”
劉三活動了下筋骨,一摸嘴唇上亂七八糟的鬍鬚,大聲嚷道:“主子,我要去洗澡了,這幾天臀不離轅,痠痛得要命。”說著話,連聲招呼店小二,自行洗澡去了。
高畫質塵望著劉三的彪悍的背影,淡然一笑,信口說:“這個劉三,口口聲聲必稱奴才,這世間哪有主子還沒洗澡,奴才倒先去享受的道理?”
小武嘿嘿一笑,說:“我就喜歡他這種無遮無攔的豪爽性格,先生不也一樣麼?”高畫質塵一陣啞然失笑。
師徒二人正在說笑,忽然聽見外面傳了爭吵喧譁的聲音,接著傳來幾下清脆的皮肉交擊的聲響,緊接著傳來一陣哇哇大叫,人聲益發鼎沸。
高青塵若無其事的坐下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身子向後一靠,隨手拿起一本書讀了起來。
小武正好站在窗邊,他側耳細聽外面的動靜。
這時,一個如金鐵交擊般的聲音傳了進來:“兀那直娘賊,老子也就是穿得破爛了一點,為啥不准你家爺爺進來住店?”
小武渾身寒毛一豎,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警惕之色溢於臉表。
高畫質塵本就有些虛弱的身子也是一抖,他放下書,苦笑道:“來了位高手。”小武沉靜地說:“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只要是行家就肯定知道,來人是個內家高手。”
高畫質塵輕輕一笑,淡然說:“那我們就出去看看熱鬧,順便見識下這位高手。”他向小武一招手,率先緩緩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