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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死罪定了。”遂令程二將棺埋訖,開豁鄰族等眾,即將行文申明上司。程二忠心看顧小主人不提。
越至三年時,包公巡行山東曲阜縣,那茂七的父親學六具狀進上:訴為天劈奇冤事:民有枉官為申理,子受冤父為代白。
梟惡程二,主母身故,陷男茂七姦殺,告縣慘刑屈招,泣思奸無捉獲,指奸惡妻為據;殺不喊明,駕平日推原。伊妻奸不擇主,是夜未知張誰李誰。主母死無證據,當下何不扭住截住?惡欲指鹿而為馬,法豈易牛而以羊。乞天鏡,照飛霜。詳情不雨,盆下銜恩。哀哀上訴。
包公準狀。次日,夜閱各犯罪案,至強姦殺命一案,不覺精神疲倦,朦朧睡去。忽夢見一女子似有訴冤之狀。包公道:“你有冤只管訴來。”其婦未言所以,口吟數句而去道:“一史立口阝人士,八厶還誇一了居,舌尖留口含幽怨,蜘蛛橫死恨方除。”時包公醒來,甚是疑惑,又見一大蜘蛛,口開舌斷,死於捲上。包公輾轉尋思,莫得其解。復自想道:陳氏的冤,非姓史者即姓朱也。次日,審問各罪案明白,審到此事,又問道:“我看起秋桂口詞,她家又無閒人來往,你在她家稔熟,你又預託春香去謀奸,到如今還訴什麼冤?”茂七道:“小的實沒有此事,只是當初縣官認定,小的有口難分。今幸喜青天爺爺到此,望爺爺斬斷冤根。”包公復問,春香亦道:“並無此事,只是主母既死,小婦人分該死了。”包公乃命帶春香出外聽候,單問張茂七道:“你當初知陳氏洗浴,藏在房中,你將房中物件一一報來。”茂七道:“小的無此事怎麼報得來?”
包公道:“你死已定,何不報來!”茂七想道:也是前世冤債,只得妄報幾件:“她房中錦被、紗帳、箱籠俱放在床頭。”包公令帶春香進來,問道:“你將主母房中使用物件逐一報來。”
春香不知其意,報道:“主母家雖富足,又出自宦門,平生只愛淡薄,布帳、布被、箱籠俱在樓上,裡房別無它物。”包公又問:“你家親眷並你主人朋友,有姓朱名史的沒有?”春香道:“我主人在家日,有個朱吏部公子相交,自相公被擄,並不曾來,只常年與黃國材相公在附近讀書。”包公發付收監。
次日觀風,取弘史作案首,取黃國材第二。是夜閱其卷,復又夢前詩,遂自悟道:一史立口阝人士,一史乃是吏字,立口阝是個部字,人士乃語詞也。八厶乃公字,一了是子字。此分明是吏部公子。舌尖留口含幽怨,這一句不會其意。蜘蛛橫死恨方除,此公子姓朱,分明是蜘蛛,他學名弘史,又與此橫死聲同律;恨方除,必定要向他填命方能洩其婦之恨。
次日,朱弘史來謝考。包公道:“賢契好文字。”弘史語話不明,舌不葉律。包公疑惑,送出去。黃國材同四名、五名來謝。包公問黃生道:“列位賢契好文字。”眾答道:“不敢。”
因問道:“朱友的相貌魁昂,文才俊拔,只舌不葉律,可為此友惜之。不知他還是幼年生成,還是長成致疾?”國材道:“此友與門生四年同在崇峰裡攻書,忽六月初八夜間去其舌尖,故此對答不便。”諸生辭去。包公想道:我看案狀是六月初八日姦殺,此生也是此日去舌,年月已同;兼相單載口中血出,此必是弘史近境探知門路去向,故預藏在裡房,俟其洗浴已完,強姦恣欲,將舌入其口以防發喊。陳氏烈性,將牙咬其舌,弘史不得脫身,扣咽絕命逃去。試思此生去舌之日與陳氏被姦殺之日相符,此正應“舌尖留口含幽怨”也,強姦殺命更無疑矣。
隨即差人去請弘史。乃至,以重刑拷問,弘史一一招承。遂落審語道:“審得朱弘史,宦門辱子,黌序禽徒。當年與如芳相善,因慶新房,包藏淫慾。瞰夫被擄,於四年六月初八夜,藏入臥房,探聽陳氏洗浴,恣意強姦,畏喊扣咽絕命。含舌訴冤於夢寐,飛霜落怨於臺前。年月既侔,招詳亦合。合擬大辟之誅,難逃梟首之律。其茂七、春香,填命雖謂無事,然私謀密策,終成禍胎,亦合發遣問流,以振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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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則 鎖匙
話說潮州府鄒士龍、劉伯廉、王之臣三人相善,情同管鮑,義重分金。後臣、龍二人同登鄉薦,共船往東會試。鄒士龍到船,心中悒怏。王之臣慰解道:“大丈夫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士龍道:“我非為此。賤內懷有七月之娠,屈指正月臨盆,故不放心。”之臣道:“賤內亦然。想天相吉人,諒獲平安,不必掛慮。”士龍道:“你我二人自幼同學從師,稍長同進黌宮,前日同登龍虎,今又彼此內眷有孕,事豈偶然。兄若不棄,他日若生者皆男,呼為兄弟。生者皆女呼為姊妹。倘若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