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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無恥。”
寂靜之中,是謝鳳韶鄙夷地說道。
“鳳王稍安勿躁,稍後才輪得到你。”謝蘭胥笑道,“想好了麼,秦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訥身上。
那倖存的幾名壯士,驚惶失措地看著他,滿臉乞求。
半晌後,秦訥撿起地上的黃金匕首。
“……對不住了。”
“秦訥!你不能這樣,難道你就不怕主上——”
第一名壯士,話沒說完就被割了喉嚨。
赤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像一條小河蜿蜒向謝蘭胥的腳下。
他一臉無動於衷,挪開烏黑的皂靴避開了這汙濁。
鮮血流淌到金銀財寶之中,染紅了金黃。
秦訥繼續朝其他人走去。
他雖然雙手被捆綁,但拿刀無礙。待宰的羔羊紛紛五花大綁,他只需將匕首刺入要害即可。
第二名壯士,第三名壯士……秦訥親手結束了倖存的四名壯士的生命。
當最後一名壯士怒目圓瞪著倒下,秦訥也像是被人用匕首生生削去了一半靈魂,他紅著眼眶,失魂落魄地重新跪到在謝蘭胥身前。
“不錯,”謝蘭胥說,“給自己解綁吧。”
秦訥這才用染著同僚鮮血的匕首割開了將兩手捆在一起的繩索。
“鳳王,輪到你了。”謝蘭胥轉過身。
“你想如何處置他?”荔知強壓著緊張的心情,故作自然地問道。
其實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大費周章地將人引到這裡來,謝蘭胥就沒想過放他活著離開。
可她怎麼能夠,眼睜睜地見著雙生姊妹所愛的人,因為自己被人殺死?
她已經害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難道要連她生前所愛之人,也一併奪走嗎?
“自然是殺了他。”謝蘭胥說,“殺了他,我們前路便再無阻礙。”
“可是殺了他,皇帝難道不會對你起疑麼?”
“只要他的屍身在京都被發現,就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謝蘭胥說。
“讓他為我們所用,對我們的計劃不是更有幫助嗎?”
“般般,”謝蘭胥注視著荔知的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蘭胥的眼底澄淨,看似柔和的風景下卻有殺機瀲灩,就像是那一日他們遊的湖,那一片美景下藏在船底的噩夢。
但她不能後退。
每一顆貝殼,那人都焚香祈禱……祈禱佩戴之人能一生平安喜樂。
在她心中,鳳王是可以和她相提並論的人。
“……你不能殺他。”荔知啞聲說。
她的話,像一顆沒有引□□花就沉下去的石子。
只有沉默相伴。
許久後,謝蘭胥緩緩開口,優柔的聲音裡充滿危險。
“你要阻止我?”
荔知沒有說話。
“如果我一定要殺他,你要怎麼做?”
荔知邁出腳步,朝謝蘭胥走了過去。
她走過謝蘭胥。
停在謝鳳韶的面前。
“如果你一定要殺了他……那就先殺了我。”
謝蘭胥眼中殺意暴漲,他神色未變,只是嘴唇緊緊抿了起來,臉上隱約透出一股青色。
“……你再說一遍?”
荔知頂著他快殺人一般的目光,張口道:
“你要殺他,便先殺我……”
荔知的話音落下後,坑洞裡久久沒有第二聲聲響。
地坑裡的每一塊石壁都像是謝蘭胥本人,充滿著憤怒的裂痕。
“為什麼?”他用殘存的冷靜問道。
荔知答不出來。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謝蘭胥走到荔知身邊,直視著她的眼睛,“所以你才為了保護別的男人,不惜用自己的命來要挾我?”
“……”
“我給過你機會了。”他說,“般般……你讓我很失望。”
他伸出手來,握住荔知垂下的手。
卻不是為了十指相握。
他瞬間反剪她的雙手,將她綁縛在一旁的鐘乳石柱上。
荔知在體能方面唯一的優勢就是速度,她可以跑。
但她的寶藏在這裡,姐姐的寶藏也在這裡,她跑了,又能怎麼樣呢?
眼看謝蘭胥撿起一把長劍向謝鳳韶走去,她在背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