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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今年夏天皇城內失竊極品太湖石‘縐雲峰’一案,羅織罪名,無中生有,上本誣告我父親盜竊皇家至寶,為自己營造‘悟園’之用。”
“一塊石頭,怎麼會是皇家的寶貝?”張尋很奇怪地問。
“那‘縐雲峰’漏、透、縐、瘦,四美具備,是極品的太湖石,確是無價的寶貝。我父親雖然懂得它的好處,可怎麼會去偷盜呢?可憐他伸冤無門,被判秋後問斬……”,柳墨林說到這兒,一頭撲到沙老神醫懷中,無聲地哽咽。張尋見她雙肩不停地抽搐,知道她心中悲憤難抑,霎時怒火高漲,一按腰間虎王劍的劍柄,低聲吼道:
“舒爾田,惡賊!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我要用你的首級祭奠柳老先生一家的冤魂!”
第六章 救難(11)
深夜,湘西鎮守使府內靜悄悄、陰森森的,突然,白牆上黑影一閃,兩個巡夜的衛兵就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那黑影遂飛快地向後堂正屋摸去。
這個身手不凡的黑影自然便是欲代柳墨林報殺父毀家之深仇的張尋。他施展輕功,很快便掠到了舒爾田臥室的南窗之下,左右仔細一瞧,發現與白天打聽來的舒爾田臥室周圍的地形毫無二數,便重重地點了下頭,拔劍在手,準備一躍而入,結果惡貫滿盈的舒爾田的狗命。可是,這一瞬間屋內突然傳來說話聲。
“好三郎,舒爾田那老不死的今日突然奉旨秘密公幹去了,去哪兒連我都不告訴。不過不管他,他去了,正好讓你和我好好快活快活呢!”這是一個甜膩膩的女聲。
“啊哈哈,好親妹子,快讓我再親你一口!這幾個月可把我給想苦啦!”這是一個浮浪至極的油頭光棍的的聲音。
張尋在窗外聽得不由地一陣反胃,同時又想到若趕快追趕,或許還能追上舒爾田,但看來連舒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奉旨去了哪裡,即使出城追趕,自己一不知道其去向,而不認識其長相,只怕也是徒勞。於是張尋只好在心中恨恨地罵了句:“舒老賊,你的狗頭就暫時借給你幾天。總有一天要找你算帳!”然後搖了搖頭,轉身由原路返回。
就在張尋又一次飛身經過高牆的時候,他恰好聽到一陣清悠悠的擊梆聲。“橐、橐、橐、橐”,原來已經是四更了。他不由地身形稍稍猶豫了一下,眼角餘光掃處,已然瞥見那打更人是沿著舒府的內牆由遠而近向他所在的方向走來,身形俏拔,步法輕盈,在斜斜的月光映照下,倒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不過,當張尋雙腳一落地,他便飛身往沙氏診所掠去,將適才看到的那個奇怪的打更人完全忘在了腦後。
第二天清晨,當張尋保護著柳墨林踏上千裡投親的路途時,他驀地發現春色已然瘦削下來,那驛道邊濃豔似錦的碧桃花紛紛墜落,遠遠望去似鋪紅灑粉,好一派淒涼的美麗,倒是那柳枝兒綠得濃密,雖已無初春時鵝黃淡綠時的清新宜人,但卻暗示給人們那夏日的匝地濃蔭,令人爽心。大道上有些性急的姑娘、小夥子已然換上了輕薄鮮麗的夏裝,也有些人趕路趕得周身沁汗,也把外衣脫下來搭在臂彎上,臉上掛著一副興奮中糅雜著懶散的神情。不過,張尋帶著柳墨林緩緩而行。因為雖然以張尋的腳程可如飛而去,但他怕柳墨林身體纖弱。又新遭大喪,重傷初愈,故而替她僱了馬車。自己則騎馬在她車廂旁控轡相陪。這樣既可以讓柳墨林藏身車廂之中遮人耳目,又免她鞍馬勞頓,體力不支。
張尋一邊走,一邊儘量找些話來說,以分散柳墨林的注意力。消解她胸中的積鬱。因為他們一大早先去城外黑松林辭別了柳墨林家人的墳墓,然後才踏上歸程的,上車後,柳墨林雖然不哭,但卻一直沉默著。
“柳姑娘,照這樣走法,大概一個半月後我們就可以到達令姑母大人的府上了。”
“是啊,我現在真想馬上就見到姑母她老人家呢!”柳墨林在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了腔。
“那麼,柳姑娘,昨晚你講令姑母是你唯一的親人了。可是,請恕在下直言,柳姑娘現在是潛逃欽犯身份,假如令姑母府上不方便收留你,又該如何是好?張尋因為柳墨林聽說一時殺不了舒爾田,便堅持再也不在辰州呆下去,所以匆忙決定送她投親,但並不清楚柳墨林的那家親戚究竟是戶什麼樣的人家,他確實有些擔心柳墨林不受人家歡迎。
“噢,那是絕對不會的,“柳墨林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杭州劉莊許氏姑母雖說與我父親不是親兄妹,但從小是鄰居,互幫互助,比親兄妹還親,我出生的時候,孃親得了產褥熱去世了,我的身子也很弱,還沒滿月就得了抽風的毛病,家裡雖然有奶媽、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