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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進咧嘴笑道:“好!”試探地伸出手,撫了撫燕騮頸部,只是摸了一下,燕騮立刻將耳朵貼向頸部,眼睛警惕地望向江進,接著打了一聲響鼻,那是它要攻擊人的訊號。易青及時將燕騮拉開,對江進道:“紫雲不喜陌生人靠近,殿下小心。”
江進縮回手,笑道:“我看出來了。”又朝易青看了看,目光忽然落在他腳上,眼中透出一抹寒光,“你是南越軍人?”
易青眼中有一絲堅定的微光閃過,昂首道:“正是!”
江進譏笑道:“降了便是降了,穿個南越軍靴便能證明你的氣節麼?”
易青冷然道:“我雖被你們所擒,卻不曾屈膝相向,投降二字原句奉還。”
江進臉上閃過激賞的神色:“好,你雖為我國俘虜,這般骨氣,我江進還是由衷佩服!”
江成在旁微笑道:“三弟說得好,我魏國敬重勇士,雖然這位易將軍不肯歸降,我們晉王府卻一樣善待無異,絕不會逼迫羞辱於他。”
江進指著燕騮問江成:“二哥,那麼說這馬也是在南越軍中繳獲的?”
江成溫和一笑:“說起這馬,真是大有來歷,其實不止這馬,就連易將軍本人也是大有來歷,不知皇兄和諸位皇弟願不願聽?”
江原一聲不吭地坐著,絲毫不接江成的話茬,本來只看熱鬧的江容接話笑道:“二皇兄別賣關子了,只要你說,大家自然就會聽的。若真要徵求在座的意見,萬一有人不想聽,不管講與不講,可都會憋死不少人的。”
江成微笑道:“我倒無所謂,只是偶爾想到此處罷了,並不是一定要講,所以才來問大家可愛聽否。”
江容正色道:“一定要講!二皇兄這樣勾人胃口,你若半途廢了,恐怕先憋死的就是小弟我了!”
江進垂涎地看著燕騮,也向江成道:“此馬不是凡品,應該不是普通將領的坐騎,”說著懷疑地掃一眼易青,“難道竟是這位易將軍的?南越有名號的邊防將領我認識一些,卻從沒見過他。”
江成含笑道:“三弟沒見過也不奇怪,易將軍是南越一位大將的貼身護衛,恐怕是呆在城中的時候多些。至於這匹馬,正是那位大將的坐騎。今年夏初,被我幾位屬下偶然得到,便帶了回來。”
江進差點跳起來:“好個二哥!早得了這麼好的馬,居然不動聲色藏到現在!連我這個三弟來遊獵了幾次都沒發現。”
江成微微笑道:“早給你見了,還不早被你要了去?”接著露出遺憾的語氣,“可惜這馬似乎十分識主,調教這麼久我都沒好好騎過一次。”
江進頗有目的地笑道:“二哥,小弟的馴馬手段你是知道的,要不讓我帶回府裡,幫你調教好了送來?”
江成不置可否,悠然道:“不是二哥小看你,等你知道了這馬的主人是誰,怕就沒有這麼自信了。”
“哦?”江進不服氣地豎起了眉毛,“我十八歲入伍,大小戰役經歷百次,還不記得服氣過誰。那南越大將到底是哪個?既然貼身護衛和坐騎都被二哥得了來,我看他也沒什麼了不起。”
江進在北魏也是智勇雙全的大將,戰場聲望僅次於兩位皇兄和上柱國大將軍周玄,可是聽江成言下之意,韓王似乎比那南越將領還差一截,在座的武將們都專注地看向江成,想知道誰狼狽到被搶了戰馬還能讓晉王吐字這樣慎重。
江容趁亂回頭對江麟道:“嘖嘖,麟兒,你敬愛的三叔被激將了,快去勸勸他別上了二叔的當。”
江麟顯然不相信江容會說出正經話來,隨口道:“容叔父不要逗我了,三叔和二叔關係好得很,我也極想知道那個南越大將是誰。”
只聽江成吊足了眾人胃口後,不緊不慢笑道:“這個人麼,十五歲從了軍,十九歲滅了蜀川,參加的戰役何止百次,這人還利用長江航道,讓咱們在北趙拖了五年,聽說近年駐守荊襄,又奪了不少地去,我記得三弟因此被父皇責罵得不輕啊。”
江成只說了前半句,我身邊就已經沸沸揚揚了,他整句話說完,江進變了臉色,切齒道:“原來是他!” 目光炯炯地望向易青和燕騮,“二哥確定麼?真是越凌王?”
江成笑道:“我有可靠訊息。”
江進一字字吐得鏗鏘,好像字也能殺人似的:“既然這樣,我更要求二哥將這馬交給我了,若是馴不好,我江進從此不馴馬!”
江容又回頭,肅然道:“麟兒,這次你無論如何得勸勸你三叔,自己敗給人家,卻拿人家的馬出氣,不地道啊。將來傳出去,不知怎麼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