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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騎士呢?”
他呆呆地看我:“你說將軍?他殺光那些燕騎士以後,下山指揮大軍作戰去了。”
“胡說!這裡死的多數都是趙軍!燕騎士只有十幾人捐軀,如何被陳顯殺光?”旁邊的燕騎士手中斫刀猛地一揮,砍在那趙軍右臂。
那趙軍慘叫一聲,眼球幾乎要鼓出眼眶,神智卻似乎比方才清醒了許多。他仍是看著我,眼中漸漸流露出恨意:“我認得,你是魏軍特使,千方百計地騙我們出關送死!”他眼睛向我身後轉了一圈,突然咧開嘴笑,“你回來找燕王是不是?我告訴你!他被我們將軍擊中要害,當場吐血,被人救到山下去了。你們此刻去找,或許還能為他收屍!”
他的笑聲在空寂的黑夜裡迴盪,聽來陰森詭異,燕騎士們都驚呆了。我咬住唇,狠狠把劍刃往前一送,笑聲戛然而止。我拔回長劍,繼續在那脖頸上來回切割,血淋淋的皮肉翻在外面,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可是還覺得不夠。我一劍劍切斷了連在裡面的筋脈,繼續砍擊他的椎骨,沒有冷透的血四處流淌,腳下的山石在夜幕裡被染成了黑色。
燕騎士們一陣靜默,直到發現我沒有停手的意思,才有人謹慎地上前將我拉住。我舉著尚在滴血的長劍回看他們,發現燕騎士們臉上充滿了驚疑,甚至還帶著幾分恐懼,就好像見著鬼一樣,也許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我有如此嗜血的時候。
“大人,接下來怎麼辦?”一名燕騎軍終於開口問我。
我看向深縮在兩山中間的函谷關城樓:“我們去那裡。”如果江原沒事,我想他也會去那裡,我要在那裡等他。
“我們……”
我回頭:“不要說人少!”
“可是……”
我緩了一口氣,解釋道:“那裡一定有魏軍,只是沒有辦法組織進攻。因為要想徹底攻破函谷關,必然要有一支軍隊在那裡截斷趙軍退路。我們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在那裡放一把火。”
“火?”
我輕輕一笑:“重新點燃魏軍士氣的火。”
燕騎士們沒有再表示懷疑,相反,他們都露出敬畏的表情,好像我說了一句多麼不可思議的話。
我帶著他們走下山腰,回頭環視滿山遍野的狼藉。不管是魏軍還是趙軍,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在戰場上,我從不會手軟。
半個時辰後,我們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駐守在函谷關外的魏軍。我命燕騎士遠遠把隨身令牌扔過去,不一會,一名青年將領便騎馬趕來。他看見我,表情微微驚訝,又盯著我的臉看了看,忽然驚喜道:“凌主簿!你脫險了!”說著跳下馬來,又急切地左右張望,“殿下呢?”
我感到燕騎軍們的情緒又凝重起來,於是面色平靜道:“殿下另有要事,命我先趕來支援喬將軍。”
“支援?”喬雲懷疑地上下打量我,“莫非殿下有教令讓凌主簿傳達?”
我肅然道:“正是。”解下腰間的半月形玉佩交給他,“請喬將軍務必將兩軍戰況詳細告訴我,然後我才能按照殿下指令行事。”
喬雲仔細翻看了一陣玉佩,待要不信,卻又似乎不敢不信,最後只得遞還給我:“殿下把如此重要的令符交給凌主簿,小將只有聽命行事,請這邊說話。”隨口吩咐準備飯食為我們補充體力。
我被喬雲帶到他的簡易行帳裡秘密談話,得知趙軍在黃昏時不支收兵,魏軍雖然暫居優勢,卻是折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以命換命的慘烈打法,魏軍近幾年來從未碰到過,士氣由此大受影響,眼見趙軍收兵,魏軍上下竟然都鬆了一口氣,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再組織進攻。趙軍正是利用了這個機會,明目張膽地在陣中結營休息,似乎還要等待天明再戰。
我默默聽著,恰當的時候因勢利導地補充幾句,沒過多久喬雲就打消了初時的疑慮,說到激動處邊罵邊抱怨,倒不像平日在江原身邊時那般少年持重了。
“趙軍就是一幫亡命窮徒!凌主簿,你猜我底下死了多少人?一半!我剛知道時心疼得想拿刀自殺!陳顯那龜孫子要撞在我手裡,我先捅了他!”
我安慰幾句,再問他起後來的佈署。忽聽喬雲說起他曾在兩軍停戰時接到過江原一道命令,立刻抓住他急迫地問:“什麼命令?”
喬雲冷不防被我嚇了一跳,慎重道:“殿下讓我盡力以剩餘的各部兵力將趙軍攔腰截斷,依託南北兩側山麓逐漸形成包圍。”
“後來呢!”
喬雲奇怪地看我:“我一直就在原地待命,這不是等來了凌主簿麼?”
我皺了皺眉